老白。
嗯?
我想死。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在白忘語麵前,李子夜終於知道,什麼叫彆人家的孩子。
老白,你真不知道我師父的下落嗎?李子夜又一次問道。
不知道。
白忘語搖頭道,以梅花劍仙的修為,若她有意隱藏行蹤,即便四位掌尊也很難發現,此事,你隻能去問儒首。
儒首。
李子夜無奈,又是儒首,關鍵,他怎麼才能見過這位太學宮的主人。
白兄,你見過儒首嗎?
李子夜好奇地問道,儒首是個怎樣的人呢?
隻見過一麵。
白忘語輕聲道,儒首的小院,隻有四位掌尊才能進去,我也是跟著法儒掌尊才有幸見過儒首一麵,至於儒首是怎樣的人,李兄今後若有機會見到儒首,便會知道,儒首非是常人,而是當世聖人。
李子夜有些腦袋疼,想問老秦的下落,就隻能去見儒首,但是,他現在又見不到儒首,著實,讓人頭疼啊。
要不綁了這儒門的大師兄,作為人質交換仙子師父出來?
李子夜看向身邊的白忘語,很快打消這瘋狂的念頭。
他打不過這家夥。
坐的有些累了,李子夜在石階上半躺下來,看著天上的月亮,隨口道,老白,儒門有沒有什麼速成的武學,教我兩招。
速成的武學?
白忘語聞言,麵露思考之色,許久,開口道,有,不過威力一般,李兄要學嗎?
李子夜聞言,立刻又坐了起來,道,我看看。
白忘語點頭,起身上前兩步,並指起劍,頓時,背後太易劍出鞘,劍鋒急劇律動,竟是形成十數重殘影,真假難辨。
下一刻,十數道劍光破空而出,宛如一道道流星,劃破夜空。
轟!
隻聞一聲巨響,劍光劃過的刹那,前方,一塊巨石應聲崩裂,碎石紛飛,灑落一地。
後方,李子夜驚得張大了嘴,像是沒見過世麵的鄉巴佬一般,語氣顫抖道,你管這叫威力一般?
對啊。
白忘語收劍,點頭道,華而不實,高手過招,用途不大。
李子夜內心宛如千軍萬馬踏過,又一次受到了一萬點暴擊,這家夥,怎麼沒有哪個天使大姐給他收了!
李兄若是認為沒用,便不學了,畢竟李兄練的飛仙決是天下第一法,不是任何武學可比的。白忘語正色道。
彆,彆,學,怎麼不學!
李子夜聞言,趕忙站起來,道,多學點東西總是好的,這招叫什麼?
他那破飛仙決還不知道練到哪輩子才能成功,總要先學點東西傍身。
風過留痕。
白忘語回答了一句,旋即催動太易劍,詳細傳授每個細節。
李子夜在一旁同樣很是認真地學習,生怕聽露了任何一個細節。
約莫半個時辰後,白忘語一遍又一遍耐心地傳授下,李子夜終於初步掌握了這一招的精髓。
哈哈,成了!
李子夜看著身前律動的純鈞劍,大笑起來,像個傻子一般。
一旁,白忘語伸手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暗暗喘了一口氣。
這招很難嗎?當初,他記得看了一遍便學會了,怎麼李兄學起來這麼費力?
或許李兄不適合學他儒門的劍法吧。
白忘語心中很自然地給李子夜找了一個借口,畢竟,梅花劍仙看上的人,武學天賦怎麼可能會差。
走,老白,今天高興,我請你去找樂子。
學會一招後,李子夜心情大好,摟著前者的脖子,朝著李園外走去。
來都城已有幾天,是時候去看看二哥了,順便了解一些尹家的消息,他還想早點拿到那本《天工要術》。
去,去哪裡?
對於李子夜的親熱舉動,白忘語還有些不習慣,神色不自然地問道。
蒔花苑。
李子夜說道,就是青樓。
青樓?
白忘語聞言,神色微變,道,李兄,使不得,我是儒門弟子,又怎能去這種煙花之地。
儒門戒條上寫了?李子夜問道。
白忘語想了想,搖頭道,那倒是沒有。
這不得了。
李子夜咧嘴一笑,道,既然沒有規定,此前你又答應要聽我的,就不要廢話了。
說完,李子夜拖著前者,一路朝著蒔花苑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