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學宮,北院外。
白忘語一臉尷尬地站在那裡,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
喲,小忘語!
這時,院內,一位教習看到了外麵的白忘語,臉上頓時露出笑容,道,快進來。
白忘語聞言,隻能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後麵,李子夜好奇地跟上,準備看看這些知禮守矩的教習們都長什麼模樣。
這位是?
院內的教習們看到後方跟來的少年,疑惑道。
李家嫡子,李子夜。白忘語介紹道。
他就是那個在天書刻名的李家小子?
一位大胡子教習麵露詫異道,看起來也沒什麼特彆之處。
老姚,人不可貌相,你懂個屁。
這時,後方一位讀書人模樣的中年男子上前,看著眼前少年,臉上露出自以為最和善的笑容,伸手拍了拍後者的肩膀,道,李家小子,在下李青山,也許幾百年前,我們也是一家人。
青山教習。
李子夜聞言,立刻客氣行禮道。
李家小子,你可彆被這老玻璃的表象給騙了,整個北院,就屬他最變態。一旁,大胡子教習提醒道。
李子夜神色一怔,看向身邊的小紅帽,什麼意思?
龍陽之好。
白忘語低聲提醒道。
嘶。
李子夜聞言,頓時倒吸一口冷氣,趕忙退後一步。
我擦,惡心死寶寶了。
姚歸海,你信不信老子撕了你這張破嘴!
李青山看到即將到手的小肥羊跑了,目光看向一旁的大胡子,臉上的和善之色頓時消失,冷聲道。
死玻璃,來啊,老子還怕你不成。
一臉大胡子的姚歸海絲毫沒有示弱,針鋒相對道。
彆吵!
就在這時,北院中,一位戴著比大厚眼鏡的女子教習走出,手中拿著書卷,一邊看書,一邊說道。
李青山,姚歸海看到走來的女子,立刻閉嘴,不敢多說話。
李子夜身旁,白忘語看到前方走來的女子,額頭也不禁露出了一抹冷汗。
陳巧兒教習,她今天怎麼也在。
怎麼了?
李子夜見狀,一臉不解地說道,不就是一個文弱的女教習嗎?這些人至於嚇成這樣嗎?
三雙畏懼,一雙疑惑的目光下,陳巧兒一邊讀著書,一邊邁步走來。
從李子夜的審美來看,眼前的女教習算不上標準意義上的美人,更多是江南女子的小家碧玉,十分秀氣,不過,那比啤酒瓶都厚的眼鏡一下就破壞了所有的美感。
李家小子?
陳巧兒放下手中的書卷,近距離看了一眼身前的少年,問道。
是。
李子夜客氣行禮道。
一旁,白忘語看到陳巧兒靠近,下意識地退後了半步。
陳巧兒見狀,眼鏡後的眸子微微眯起,道,小忘語,你很怕我嗎?
沒有。
白忘語背後冷汗嘩嘩地流,使勁搖頭道,陳教習溫婉賢淑,忘語又怎會害怕。
識相。
陳巧兒輕輕拍了拍前者的肩膀,目光重新轉回眼前少年的身上,道,聽說,琉璃這東西是你發明的?
不是。
李子夜立刻搖頭否定道,是我家一位老先生發明的。
陳巧兒聞言,眸子閃過危險的光芒,道,那位老先生在哪,我去找他。
已經去世了。李子夜察覺到有些不對,說道。
墳在哪?陳巧兒繼續問道。
李子夜頓時無語,這還有刨彆人墳的?
就是你發明的!
陳巧兒注視著眼前少年的眼睛,認真道。
不是。李子夜死不承認。
就是!陳巧兒堅持。
不是!李子夜打死不承認。
就是!
不是!
就
不
北院內,兩人大眼瞪小眼,誰都不肯退讓。
周圍,白忘語和兩位教習全都躲得遠遠的,誰都不敢摻和。
砰!
突然,一陣巨響傳來,白忘語和兩位教習震驚的目光中,前方,爭吵的兩人直接動上了手,不,準確地說是單方麵的毆打。
陳巧兒一巴掌,將李子夜直接拍飛了出去。
北院的牆上,李子夜像是紙片人一樣飄了下來,掉在地上。
李兄。
白忘語回過神,趕忙跑了過去,將其扶起。
瘋女人!
李子夜捂著劇痛的胸口,憤怒道,君子動口不動手,你怎麼還打人呢!
我是女子,不是君子。
陳巧兒淡淡道,你若不服氣,可以打回來。
李兄,彆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