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放北在錢州盤踞十幾年,手中兵馬十數萬,怎麼可能被太子拿下。”
“還打敗了五萬大周皇室禁衛軍,兒臣不信。”
聽到這話趙武趕緊將飛鴿傳書拿了起來,看完之後滿眼都是不相信的樣子。
在他看來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趙昊單人單騎,隻帶了三千新軍西去,怎麼可能鬥得過十數萬大軍盤踞的張放北。
還打的有天下第一軍的大周皇室近衛軍丟盔棄甲。
這可能嗎?
打死他都不信。
“不相信,太子不日就會班師回朝,到時候會帶著張放北的屍首,還有大周的皇室近衛軍,我不信。”
“不信?朕就打得你信,加到四十大板,我倒要看看是你嘴硬還是朕的板子硬。”
“拉下去。”
“是。”
幾個禁衛軍魚躍而入,將趙武和趙樂一起拖了出去,然後外麵就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哀嚎聲。
有皇帝的諭令,這些禁衛軍也不敢放水,一直打到足數,才返回來複命。
“將那兩個逆子給我送回各自府邸,禁足一月。”
華明帝眼中怒火暫消,說完之後就坐在那裡不動彈了。
“陛下,既然太子殿下拿下了張放北,收服了錢州又擊潰了大周的狼子野心,當真是我大華之福,如此大功不可不賞。”
張裕一步跨出,看著華明帝,
立下如此功勞,自己這個準女婿當真是給大華長了大臉了,
如果不抓住機會給對方爭取些好處,那他就白當這個老泰山了。
“父皇,兒臣認為丞相大人所言很對,但是太子殿下已經封王開府,在封賞,
難道要將父皇的皇位讓出來,給太子坐嗎?”
趙碩知道張放北被殺之後整個人也是抑鬱了,
錢州是大華的錢袋子,而張放北則是他趙碩的錢袋子,
現在錢袋子被趙昊給拿下了,他不給趙昊添點堵,他咽不下這口氣。
本來張裕是想要給趙昊某些好處,不辜負了對方立下如此大功,但是趙碩這麼一說,味道就變了。
大華什麼最重要,不是錢州,不是張放北,而是趙卓屁股下的那張龍椅,那代表大華的至高之位。
現在趙碩這麼一說,那意思就是趙昊功高震主,在封賞的話,老爹你的座位可就坐不穩了。
張裕皺了皺眉頭,他在官場十幾年,怎麼能聽不出趙碩的言外之意,他這句話看似平平無奇,卻是殺人誅心。
華明帝正值壯年,
萬一趙昊權勢再次擴大,勢必會威脅了對方的皇位,是個人都不會輕易放手,畢竟那可是至高之位。
是他當初從一個個皇子裡麵殺出來的,現在放手?
可能嗎。
“碩兒,你多慮了。”
眾人色冷,華明帝卻是微微一笑。
“??”
聽到這話,趙碩一愣,其餘人也是一愣。
皇帝這是怎麼了?
趙碩已經說的很明白了,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再封賞的話對方就難以壓製了。
但是你為何說多慮了?
怎麼就多慮了?
“朕在這龍椅上坐了十幾年,當知這位置不好做,但是我殫精竭慮這麼久,也隻是維持大華現在的情況,累啊。”
華明帝說完之後所有人又愣了。
當皇帝還會嫌累?
萬萬人之上的皇帝也會喊累?
滑天下之大稽。
但是你現在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難道說這皇帝你不想乾了?
要退位讓賢?
“父皇,您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