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再說多錯多,直接朝顧墨寒殺了過來,顧墨寒的反應慢下來,殺招漸弱,但南晚煙卻能及時撒出毒粉,將手裡的毒藥朝那些黑衣人撒了過去。
黑衣人立刻口吐黑血,倒在地上抽搐起來。
兩個人的配合堪稱天衣無縫,顧墨寒一劍刺穿最後一人的咽喉,直到那人斷了氣,他才支撐不住單膝跪了下去,但懷裡,始終摟緊了南晚煙。
“顧墨寒……”南晚煙從他懷裡掙脫,看到顧墨寒半身被鮮血洇染,動手就要解下他的甲胄。
“顧墨寒,我看看你的傷勢。”
顧墨寒的意識逐漸模糊,似是沒聽見南晚煙在說什麼,他死死地盯著那些黑衣人手裡特製的彎刀。
還想著那個領頭人說的話。
“顧墨鋒……”
“顧墨鋒?”南晚煙從未脫過甲胄,這東西穿脫起來,比她想象中麻煩得多,聽他聲音喃喃,不由問:“你還覺得那些殺手是顧墨鋒的人?”
顧墨寒卻搖搖頭,唇色越發慘白,“不會是他,是有人故意栽贓嫁禍給承王,真正咬人的狗,是不會叫的……”
或者是彆的皇子,或者是……
他聯想到王嬤嬤和南晚煙說得話,越發意識到,宮裡有人對他虎視眈眈。
顧墨寒說的沒錯,南晚煙其實也不信顧墨鋒安排的殺手,主要是顧墨鋒太表裡如一了,殺意越是放在臉上的人,她就越不覺得會在背後搞事情。
她在想,今日顧墨寒才去過神策營,後腳就有人刺殺他,不知是不是引起了宮裡那位的忌憚,才對顧墨寒下了殺心……
她終於將顧墨寒身上的甲胄解開,剛要為他脫下,卻被顧墨寒一把抓住了手。
顧墨寒狹眸盯著她,才意識到她在脫他衣服,“你乾什麼?”
“給你療傷,我怕你失血過多死了。”
顧墨寒毫不在意的甩開她的手,幾乎快耗儘所有精力,強行撐著道。
“本王受過的傷太多了,這算得了什麼。”
“眼下可能不止一波刺客,隨時會有危險,你不會武功是本王的累贅,現在先回王府找沈予,讓他帶神策營的兄弟們過來接本王,這裡,本王能應付。”
南晚煙咬牙,“你出血量太大,需要立即接受治療,等先止血,我再帶你回府。”
顧墨寒眉頭緊蹙,眼前陣陣發黑,語氣很冷。
“南晚煙,本王說了刺客不止一波!你口口聲聲說,作為母親絕不能受傷……彆對兩個小丫頭食言,她們會傷心……”
“本王不罰你,你……”
“走吧”兩個字都沒有說完,他便再也撐不住,高大的身形驀然倒在了血泊之中。
南晚煙的臉色頓時一變,“顧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