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開始聞到異香的時候,就基本確定了是什麼毒。
這種毒不會立即發作,可討厭的很,一旦發作起來,周身鑽心的疼,沒有藥物止疼的話,很難捱過去。
皇帝恐怕是想借此給她個警告,讓她知道她始終受製於人,擺脫不了他的掌控。
但皇帝不會知道,他的多疑狠辣手段,終會讓事情背道而馳發展。
“嗯。”顧墨寒眸色微深的看了她一眼,“現在,死心了?”
南晚煙就知道他會嘲笑她,關於皇帝不讓她和離的事情。
皇帝這種人真不好揣測,她認了,不過和離是必須的,她可不想永遠困在顧墨寒的身邊,沒有自由,還總被人惦記著這條命。
“等宮宴結束,我們聊聊吧,聊你感興趣的。”
“嗯。”他眼眸微動,表麵如常接著往前走。
顧景山和南晚煙夫婦來到禦花園的時候,談笑聲戛然而止。
所有人恭恭敬敬朝著皇帝行禮,顧景山在眾人的注視下坐在了主位上,擺擺手讓大家坐下。
“今日是家宴,大家不必多禮,開宴吧!”
南晚煙和顧墨寒也在進場的同時,找到位置坐下,她抬眸望去,在場坐著的都是些老麵孔。
承王夫婦,十皇子十皇妃等人,都在。
其實南晚煙和顧墨寒一出現,眾人的表情也有些微的變化。
承王蹙著眉頭,看著臉色仍舊有些發白的顧墨寒,心裡有些五味雜陳。
經過之前南晚煙的提點,他回府以後確實找人去暗中調查了。
的確發現了一些刺殺的端倪,可即便如此,他還是不能完全確定刺殺一事,不是顧墨寒乾的。
在顧墨鋒的身邊,南輕輕抱著一個小男孩,目光投在南晚煙的神色,眸光略帶了一些冷意。
她聽說岌岌可危的顧墨寒被南晚煙救醒了,仿佛被人當頭潑了一盆冷水。
她還以為顧墨寒必死無疑,已經開始想著承王當太子了,沒想到顧墨寒傷的這麼重,竟然還能完好無損的活著。
這就算了,顧墨寒還因禍得福,收獲了一大波民心軍心,而顧墨鋒始終平平無奇,整日裡不知道在折騰什麼,實在讓她氣不過。
這時,太後看到顧墨寒已經能下地走路,高興地合不攏嘴,連忙問道,“翼王的身體,可是好多了?”
顧墨寒深邃的眼眸沒有波瀾,卻起身對太後恭敬拱手,“回祖母,孫兒的傷口雖然還未痊愈,但是也好了不少。”
皇後的眉梢眼底也有幾分深意,但一想到剛才顧墨寒夫婦是被皇帝親自帶來的,心頭不免有幾分試探。
“好了就行,也免得皇上擔心,還要親自看看你的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