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司業更是駭然,一個勁兒地道,“沒錯沒錯,就是這樣!王妃可有法子了?”
他果然沒看錯,翼王妃是真的有本事啊!
南晚煙淺笑,“慢性支氣管炎,但並非無藥可治。”
“我先為公子施針緩解下他的症狀,等會我會寫好藥方,大人每日給他服用,三個月後,便會好轉許多。”
說罷,她從懷裡摸出針包,找到鄭慕楓身上的幾個穴位,利落的刺了下去。
反複幾次,鄭慕楓隻覺得自己輕鬆了許多,呼吸也不再困難,甚至手腳開始有了暖意。
“楓兒,怎麼樣?”鄭司業滿臉焦急地盯著他。
“爹,我,我好像好多了,沒那麼想咳嗽了!”確認了好幾遍以後,鄭慕楓有些激動地喊出聲來。
聞言,眾人心裡鬆了口氣,幾雙眼睛好似懷著千萬感激之情,齊刷刷射向南晚煙。
“多謝王妃!”
“多謝王爺!”
尤其是鄭司業,感動的一塌糊塗。
“老臣不知如何報答王妃的恩情,老臣膝下隻有這一子,明明天資聰慧,卻被這疾病纏身,多年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老臣看在眼裡,疼在心上。”
“還是王妃醫者仁心,一身本事出神入化,讓老臣歎服!王爺得妻如此,真是如虎添翼啊!”
郭寺丞更是點頭肯定道,“王爺和王妃情比金堅,一個武藝超群,一個醫術無雙,怎麼看,都是絕配!”
這些人捆綁式的誇讚,南晚煙有些尷尬,寫好了藥方,笑了笑。
“彆抬舉我了,我不過是會些疑難雜症,湊巧了,湊巧了。”
顧墨寒卻十分心安理得的接受他們的誇讚,尤其是聽到誇他和南晚煙絕配,更是滿意,心情舒暢。
“時候也差不多了,本王和王妃就先回府了。”
說著,他牽住南晚煙的手,與她十指相扣,南晚煙下意識掙紮,咬牙暗罵顧墨寒得寸進尺,但人多,她沒法發作,隻能忍耐的跟著他往外走。
鄭司業等人沒留,恭敬的送他們出門。
在顧墨寒上車之前,鄭司業又低聲在顧墨寒耳邊道,“王爺請放心,老臣定站在您這一邊。”
言外之意,就是他會站在顧墨寒這邊,至於其他官員,還得再商議。
“本王之幸。”顧墨寒淺笑,卻沒多說,轉身上了馬車。
沈予也上了車,伸手讓官員們不必再送,趕著馬揚長而去。
馬車後的漢芳閣逐漸變小,直到消失在視線儘頭的時候,顧墨寒才蹙起眉頭。
“司業說跟本王一條心,但自始至終從未說過,要以本王為重。”
南晚煙裝了一天端莊都要累死了,此刻揉著發酸的小腿肚,一臉“你就知足吧”地盯著他。
“你都閒賦五年了,現在想抓權,哪裡有那麼容易,今天能有這個效果已經很不錯了,不過我真沒想到,原來私底下擁護你的人,竟然有這麼多,聽說鄭司業和郭寺丞還隻是代表。”
這是自然,那些人要不是擁護他,他今天也不會來見。
但擁護是擁護,真要站位就是身家性命都得押上的事情,需要慎重考慮。
顧墨寒先不管這些事情,他半眯著眼,似笑非笑凝著她。
“怎麼,現在覺得本王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