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沈予,南晚煙的眼神暗了下來。
當務之急,還是應該讓沈予儘快蘇醒才行。
“我在王府可以跟你演戲,但是醜話說前頭。”
她看著顧墨寒,眼神有些冷。
“顧墨寒,你已經很多次都挑釁我的底線了,我希望你可以信守承諾,如非必要不準碰我,我想要一個男人不能人道的手段很多,你要是再敢對我如何,我就讓你——永遠變成太監。”
顧墨寒精致的眼尾往上挑了下,“你真不愧是悍婦。”
南晚煙皮笑肉不笑,“多謝誇獎。”
顧墨寒凝視著她漂亮的小臉,炯炯有神的眼睛,垂眸應下了。
“若非必要,本王不碰你,像昨晚的情況……失去理智的時候,本王難以自控,本王和你說聲抱歉,往後本王不會再醉酒,也就不會再欺負你了。”
他的聲音低沉,動聽,模樣還難得乖巧,南晚煙竟一瞬有點茫然,不知他說的真的假的。
不過他的道歉,表情上雖然很真摯,但話裡聽起來總讓她有一種毫無悔意的感覺,“你記住自己的話。”
南晚煙不想多談昨晚的事情了,一提到就能想起他炙熱的眼神,還有他那些十分強勢和占有的話。
她隨手撥弄著腰間的玉璜,轉移話題,“今日跟顧墨淩交鋒過後,你覺得這個七王爺怎麼樣?”
“心思叵測,城府極深。”顧墨寒的眸子逐漸深邃黑沉,睨著南晚煙,“不怎麼樣。”
上次,他和南晚煙在宮裡參加了花朝節的宮宴後,回府便發現兩個小丫頭遇刺了,當時他覺得是宮裡的人,但沒細想過到底是誰。
現在想想,那一夜戚貴妃的話最多,並且處處都在針對他和南晚煙,而顧墨淩又是戚貴妃的兒子,很難不讓人聯想到一起。
再加上他立儲後回王府的路上,就被無影閣的人刺殺。
消息來得這麼快,定是有人暗中相告。
顧墨淩的身上,疑點重重。
南晚煙難得認可地點頭,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我也覺得這個顧墨淩,並非一個與世無爭的人。”
“雖然他的府邸裡,都是些花花草草,但那片荊棘林過於可疑,雖然被他和他的侍衛打了哈哈敷衍過去,我還是覺得那裡需要查一查,而且……”
顧墨寒的身體驀然前傾,朝她逼近了幾分,眼裡壓抑著什麼。
他一下離她那麼近,南晚煙本能有點畏懼,猛地一個激靈坐起來,兩人腰間的玉璜恰好碰撞在一起,聲音脆響,叮叮當當。
他絲毫不退後,兩人的呼吸都纏繞著,彼此再近點都能吻上。
南晚煙的眼底略過一抹慌張局促,下意識推開了他,護住了自己。
“顧墨寒,你突然離我這麼近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