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央將酸果遞給南晚煙,“奴婢來遲,還請主子降罪。”
南晚煙和湘玉都是一愣。
湘玉上下打量著這個自從娘娘回宮以後,就寸步不離跟著娘娘的婢女,有些納悶狐疑。
這位封央姑娘看上去跟她們這些宮婢不太像,為人冷冷淡淡的,還很果斷,聽說功夫也挺高強,不像婢女,倒與沈侍衛有些相似。
南晚煙卻看著封央,將酸角咽下,“我沒出什麼事情,方才你說查到了,是誰在背後說我懷孕了?”
湘玉默默地收起南晚煙手裡見底的藥碗,乖巧地站在一旁沒有插話。
封央看著南晚煙泛白的臉色,很是心疼,可眸底的神色卻戾氣十足,“是雲雨柔!”
果然是她!
南晚煙猛地攥緊了被褥,發白的唇瓣咬緊,眼底的憤怒不言而喻。
她之前就懷疑過,但顧墨寒不說,她也就不追問了,免得讓自己更加氣憤。
倒是沒想到,她還沒找上門,雲雨柔就已經想方設法要對付她了。
封央見南晚煙臉色不好,便愧疚地低下頭去,憤恨地咬咬牙,“其實這件事情,昨日便有了蹊蹺,但那時奴婢沒有放在心上。”
南晚煙看她,“怎麼說?”
封央緊繃著臉,“昨天傍晚,有個宮婢說來送膳,奴婢看見她端得都是些生冷,孕婦忌口的東西,便怒聲將她趕回去了。”
“但後來奴婢想想覺得不對,便暗中觀察了那個宮婢,今日發現,那人竟然是雲雨柔的手下,等奴婢要來找您通報的時候,皇上已經來了……”
昨天?
南晚煙冷笑一聲,說不出的怒火夾雜在眼底,“原來如此,想必,她也就是因為我不能吃冷的,篤定了我懷孕吧。”
“應該是這樣,”封央抿抿唇,又接著道,“方才皇上從虞心殿離開以後,奴婢便去抓了些太監宮婢問話。”
“據他們所說,皇上今日下了早朝以後,在禦花園裡見得最後一個人,就是雲雨柔。”
“而從那以後,見到皇上的人都說,皇上勃然大怒,氣勢洶洶地來了虞心殿。”
湘玉在一旁聽得心驚不已,怒氣衝衝,南晚煙的眼神逐漸變得冰封,“有沒有查出雲雨柔在禦花園裡,跟顧墨寒說了什麼?”
封央搖搖頭,“奴婢不知道具體的內容,但有些聽到風言風語的人說,雲雨柔並未明確說明您懷孕的事情,而是暗中點撥了皇上幾句。”
“主子,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南晚煙垂眸陷入沉思,最開始她還有些不解,不知道雲雨柔為何突然對顧墨寒說起自己懷孕的消息。
但現在想想,應該是雲雨柔誤以為她懷了野種,才會那麼囂張跋扈,想借顧墨寒之手將她弄死!
南晚煙眉眼間怒火叢生,但她極力壓住憤怒,“她處心積慮的想我死,那我便要她的命!”
現在她落到如此地步,完全就是心慈手軟造成的下場,因為一直沒有動那個小白蓮,差點害的她連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
為回大夏對雲雨柔一忍再忍,可現在都已經被踩到頭頂上,被踐踏到了泥地裡!
她不僅不能再忍下去,她還得讓雲雨柔付出千倍、萬倍的代價,才能解心頭隻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