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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逸然淡冷道:「沒想到,西野帝竟然也在大夏啊,可真是好久不見了。」
顧墨寒目光冰冷。
「晚煙是大夏公主,朕陪她在娘家有何稀奇?來者是客,你既然來了,朕和晚煙,理當好好招待。」
「但,客隨主便,你若敢生不該有的心思,朕絕不客氣。」
雲恒跟於風都在心裡叫好,就是,皇上和皇後娘娘那是夫妻!
皇後娘娘在大夏就是回娘家,就這一點,秦逸然就怎麼都比不了!
南晚煙看了顧墨寒一眼,見他狹長的雙眸微微半眯,明顯就是對秦逸然充滿敵意,心裡不免感到疑惑,甚至都顧不上他宣示的話了。
奇怪,顧墨寒今日怎麼這麼沉不住氣?
難道,他們在戰場上打得還不夠,怨氣難平?
秦逸然冷笑一聲,看著他們夫妻恩愛膩歪的模樣,目光冰冷。
「本宮要做什麼,應該跟皇上無關吧,況且,本宮什麼都還沒做,你就說這等威脅之語,太欺人了吧?」
顧墨寒沒打啞謎,深邃漆黑的眼眸冷覷著秦逸然。
「彆以為朕不知你此行的目的,你若想逼著晚煙跟你履行早就失效了的婚約,也要看看朕答不答應。」
「天勝的城池,似乎不難攻。」
此言一出,宮門前的氣氛,陡然變得焦灼冷凝起來。
雲恒跟於風立即嚴陣以待,麵上嚴肅。
南晚煙卻十分詫異的看了顧墨寒一眼,履行婚約?
這說的不就是和親的事情嗎?
可和親的消息她也是剛剛才知道,雲恒也一直寸步不離地跟著她,沒有機會報信,他是如何得知的?
不過這個疑問,她藏在了心裡並未問出,隻是默不作聲地觀察著秦逸然的反應。
秦逸然用力地攥緊了拳,半眯眸子望向顧墨寒,眼裡充斥著震驚與怒意。
他著實沒想到,顧墨寒的消息竟然這麼靈通,居然知道他此行的目的。
可他的行蹤一直隱秘,應該不可能被人知曉才對!
秦逸然突然間就有些摸不著顧墨寒的底了,尤其是顧墨寒的最後一句,顯然有警告的意思。
他盯著顧墨寒,眼神裡帶著狠勁兒,忽地幽幽一笑。
「皇上莫要在本宮麵前放大話了,這裡是大夏,並非你的西野,而且,你我在鳴凰公主麵前,談論打打殺殺的合適麼?」
南晚煙還沒有回話,秦逸然又笑了,嘖嘖有聲。
「不過,本宮也是真好奇,皇上不好好在西野料理國事,反倒將整個西野交給那承王,不遠萬裡跑到大夏不務正業,你也不怕人走茶涼,等到回去以後,家國易主,再也沒了你的位置?」
明眼人都能聽出來,這秦逸然就是在挑撥離間顧墨寒和顧墨鋒之間的關係。
而他之所以敢這麼說,也是因為如今的西野沒有皇帝坐鎮,外界確實出現了不少流言蜚語。
眾人的麵色倏然冷沉下來,於風跟雲恒都有些不滿地瞪著秦逸然。
南晚煙眼眸半眯,剛準備開口,掌心就被顧墨寒輕捏了捏。
他冷聲道:「太子不必在朕麵前編排承王,他是朕的皇兄,從小到大,他的秉性朕都一清二楚。」
「若你以為這樣就能讓我們兄弟離心,未免太過幼稚愚蠢。」
他說的是實話,也一直相信顧墨鋒的為人。
哥哥定是個好哥哥,唯有雲雨柔的事情,他想不明白。
他現在已經能夠肯定,在大夏遇到的一切事宜,都是高管家在背後搞事了,能讓高管家如此大張旗鼓,足以說明雲雨柔還沒有死。
可他明明下過令,不留雲雨柔活口,為何承王沒做到,放走了雲雨柔,還與他說,人已經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