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之瑤眼睛紅紅的,“殿下有所不知,方才瀚成公主口口聲聲說您和孟姑娘有染,正在此處幽會。”
“之瑤雖然與殿下相處的時間不長,但也清楚殿下的秉性人品,堅決認為殿下不是行事荒唐的男人,可瀚成公主偏偏不信,偏要大家一起過來看看!”
“好在殿下清者自清,否則今日,可就真的說不清楚了。”
這時才有人反應過來,連忙附和薑之瑤道,“沒錯!我就說九皇子怎可能做出那樣滑稽的事情來!”
“原來是虛驚一場,瀚成公主,看來貴府的下人們確實疏於管教啊,怎麼能亂說話呢!”
“就是啊,汙蔑殿下的名譽,此事若是傳揚出去,到了皇上的耳朵裡,恐怕就不得了了!”
一時間,眾人倒戈相向,紛紛把矛頭對準了秦暮白夫婦。
夫妻倆咬牙,臉色一個比一個鐵青,眾多視線聚焦在他們的臉上,火辣辣的疼。
秦閻溯並不意外,隻是冷笑一聲,言語帶刺地嘲諷。
“瀚成和駙馬,當初在西野就是有過這種‘溫情’,才會成婚的吧,莫不是記憶過於深刻,故而以為,本殿下也如此?
”
秦暮白和顧墨淩當初誤打誤撞睡了,其實很多人都知道,隻是這些年鮮少有人會提。
現在,秦閻溯竟當眾揭開他們兩人的傷疤,無疑是傷口上撒鹽。
秦暮白的眸子瞬間盛滿屈辱怒火,咬牙恨恨地瞪著秦閻溯,卻根本無力反駁。
顧墨淩的瞳眸倏地眯起,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攥起,斷臂處仿佛刻骨鑽心的疼,極力隱忍著沒有吭聲。
薑之瑤卻是心頭一陣舒暢,囂張跋扈的公主,也有今時今日,真活該,誰讓她算計殿下!
見他們安靜了,秦閻溯冷嗤一聲,高大的身影邁步離開,眾人無人敢追,安靜不已……
出府以後,早就候在門口的洛塵跟寒鴉立馬迎上來,異口同聲問道,“主子,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他們二人今天沒怎麼露麵,但剛才的動靜鬨的可不小。
本想跟進去一探究竟,奈何公主府的侍衛們攔著不讓他們去後院,他們便另辟蹊徑飛到圍牆上頭,坐著看完了全程。
洛塵的神色很是興奮,好奇地追著秦閻溯繼續問道,“主子,您跟我們說說,您到底是如何‘金蟬脫殼’的,還有還有,您跟孟姑娘,不會真的……”
“閉嘴!”寒鴉皺眉臉色不悅,一臉正氣地替秦閻溯反駁,“主子不是那樣的人。”
洛塵不樂意了,抱懷扁扁嘴哼了一聲,“什麼叫那樣的人啊,英雄難過美人關,何況那
孟姑娘長得美若天仙,咱們主子就算真的做了什麼,那也是開竅了,並非壞事。”
說著,他還特彆自豪地衝秦閻溯邀功,“屬下說的對吧?”
秦閻溯俊美無雙的臉上神色未變,眼神卻有些恍惚,想起了事情的所有經過……
兩刻鐘前。
秦閻溯的衣衫被弄濕,引路的小廝笑得熱絡,彎腰指了指西南邊廂房的方向,態度十分恭敬。
“九皇子,到了,那間屋裡有為客人備用的新衣裳,今日宴會府中事務繁忙,奴才就不打擾您更衣了。”
秦閻溯清凜的眼底劃過一抹寒芒,麵不改色地頷首應下,在小廝的注視中闊步進屋,緩緩關上房門。
小廝立馬露出一抹逞笑,扭頭就朝秦暮白的方向去了,卻沒注意到秦閻溯剛才的廂房裡,東麵的窗戶被人打了開來。
秦閻溯並不相信秦暮白和顧墨淩,進屋的一瞬間,便嗅到一股奇異的香氣。
他當即屏住呼吸,眼疾手快地從東麵窗戶跳出,借著輕功上了屋頂。
時過正午,豔陽高照,此處的屋頂有樹蔭遮蔽,是個高處“觀戲”的好地方。
他抱懷靠在樹杈上,麵若冠玉長身而立。
烈日灑下的光輝透過葉間的縫隙,投射在他清雋白皙的臉上,俊美異常,那雙淩厲無溫的眸子掃過整個西院,發現了異樣。
小徑深處,秦暮白正拿著匕首挾持南晚煙,並逼著她吞下一粒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