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魏君琢深邃的眼底難得有了幾分起伏,可麵上仍舊毫無波瀾。
“最好記住你說過的話,若是讓本世子知道你心懷不軌,必不饒你。”
南晚煙氣樂了,“世子這話好笑,我不與你相看,這話可以允你,但長公主親自邀請的我,我也喜歡長公主所做的點心,憑什麼不能去公主府?”
魏君琢深黑的眼眸劃過一絲冷意,“伶牙俐齒,難怪連相府大公子都對你甘拜下風,收好你的伎倆,本世子最厭惡的,就是你這種玩弄手段的女人。”
聞言,南晚煙也不冷不淡的懟了回去。
“彼此彼此,我最討厭的也是你這種玩弄女人的男人,往後,彆去招惹我家卿幽。”
魏君琢忽然緊了緊手裡的折扇,語氣漠然幽冷,“你什麼意思?”
南晚煙雙手環胸直勾勾地盯著他,紅唇掠起冷狠的笑容。
“你說什麼意思?我好幾次去霽月樓的時候,都看到過你,你平日裡裝
的人模狗樣,翩翩君子,實際上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
“你明明就不想娶卿幽,一副沒興趣的樣子,卻又纏著她不放,你到底想怎麼樣?”
雖然孟卿幽沒有親口說過她跟魏君琢的事情,但也在酒後隱喻,她曾有過一段很爛很爛的感情,爛到她至今想起來,都覺得窒息,心裡絞痛。
再加上每次有人在孟卿幽跟前提起魏君琢的名字,孟卿幽的反應都很大,她自然能夠聯想到一起,也從孟卿幽的口中證實過,她確實與魏君琢有過一段不清不楚的關係。
魏君琢眼眸微沉,神情危險地盯著南晚煙,“孟芊芊,你在挑釁本世子?”
沒想到,孟卿幽真的將孟芊芊當做知心好友,這女人竟然什麼都知道了。
南晚煙紅唇勾起,“是又如何?”
“我就是要跟你過不去,長公主府我去定了,你再纏著卿幽,讓她不高興,那我必定跟你沒完,與你糾纏不休!”
這時,一襲墨色的身影,正站在兩人的不遠處。
秦閻溯本想找南晚煙歸還玉佩,卻沒料到,一來就撞見眼前的這幕,聽到她與魏君琢說——
“與你糾纏不休!”
秦閻溯幽深如夜的鳳眸倏地染上一層怒氣,骨節分明的白皙手指緊緊捏著錦盒,骨關節都已經拽到森然泛白。
他不知道魏君琢怎麼會來,但能肯定的是,魏君琢心高氣傲,從來隻管生意上的事情,即便是感情,眼裡也隻裝得下孟卿幽一人,定看不上孟芊芊。
可孟芊芊呢?
昨夜她還摟著他的肩笨拙地引誘他,口口聲聲說要做他的皇子妃,明顯是想上位。
而今日,她在宮門前被人求愛,與人拉扯,還轉頭要跟他的好兄弟糾纏不清?!
手指寸寸發緊,秦閻溯緩緩將薄唇勾出了一道譏諷的弧線,狹長的眼角布滿猙獰,整個人落了一層可怕的戾氣。
洛塵在旁邊莫名的膽寒,看著南晚煙和魏君琢的背影,忍不住咽了咽嗓子。
主子還說不在意孟姑娘,明明現在都快妒忌死了……
秦閻溯的視線落到南晚煙纖柔的身上,薄唇緊抿終究什麼都沒說,死死捏著錦盒轉身離開。
洛塵更搞不明白了,急匆匆追上去,撓了撓頭問道,“主子,不去找孟姑娘了?”
“依屬下看,或許是有什麼誤會呢,您要是真的那麼在意,不如親自問問看?”
秦閻溯的步伐好似帶著淩厲的冷氣,斜眸覷了洛塵一眼,語氣冰冷異常。
“再提孟芊芊一個字,本殿下就割了你的舌頭。”
“像她那樣心機深重,又愛招蜂引蝶的女人,本殿下,絕對不可能跟她有半點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