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隱淵不在意,淡淡地掀眸,“皇兄也不必費力氣去查了,臣弟的毒,唯有南晚煙能解,所以臣弟無論出於何種原因,都必須得到她。”
又是南晚煙!
秦嘯氣急敗壞,“不用你說,朕也會讓她來治好你,此事絕對跟她脫不了乾係!”
也就隻有南晚煙,能讓他弟弟跟他兒子吃這苦頭。
說著,他又放緩了語氣,苦口婆心地勸,“隻是崇凜,她是有一身本事不假,可也是滿身荊棘,誰碰上誰倒黴。”
“你自己想想,自從她來到天勝以後,是不是給你和溯兒,都惹了不少亂子?”
辛幽在旁邊靜靜聽著,心裡無比認同。
這些話,他也跟主子說了無數次,奈何主子誰的勸都聽不進去。
秦隱淵恍若未聞,臉色蒼白,虛弱卻又篤定的道。
“臣弟不管她是怎樣的人,也不管她給我帶來了什麼,我此生,隻傾心於她一人。”
“皇兄應當也知道,臣弟從未像現在這樣,對一個女人如此上心過。”
秦嘯冷哼一聲,“朕當然知道,從前不管朕說什麼,你都不願成婚,更是對那些女人嗤之以鼻。”
“但你……朕是真不明白,難道你就因為在大夏的那幾年對南晚煙情根深種,到了非她不可的地步麼?”
他不解,又撓了撓頭,“朕當初也沒聽說大夏公主和你走得有多近啊。”
秦隱淵搖頭,目光柔和幾分,思緒仿佛飄遠,“我與她相識要更早。”
“早於顧墨寒娶她之前,我便對她傾心了,所以皇兄,臣弟此生從未求過皇兄什麼,唯獨在這件事情上,臣弟求皇兄成全。”
早在顧墨寒和南晚煙成婚之前?!
秦嘯和辛幽都駭然,他們從未聽秦隱淵提起過這件事,還一直以為秦隱淵對南晚煙的愛,隻是在大夏的那幾年才開始。
“你們居然認識這麼久?”
秦嘯的臉色變了變,抿唇陷入了沉思。
辛幽看著秦隱淵蒼白的臉色,忽覺痛心。
主子向來不可一世,桀驁不馴,如今為了一個女子,愛得如此卑微,甚至到了祈求的地步。
他咬牙,倏地朝秦嘯跪下,“屬下懇求皇上,成全主子與鳴凰公主!”
秦隱淵掃了辛幽一眼,目光冰冷,“辛幽,此處沒有你的事,滾出去。”
辛幽不肯,一動不動地跪在地上,“屬下不走!”
“主子您有委屈,卻從來不肯對任何人說,屬下不願看您一個人難受,今日就要把事情說明白了!”
主子為了南晚煙付出了多少,幾次搭救,如今更是豁出命去救她,他從未對不住南晚煙,可南晚煙呢,薄情寡義,居然還對主子下手,簡直可恨至極!
秦嘯擰了擰眉,頷首示意他繼續。
秦隱淵剛要開口阻止,就聽見辛幽開口,“不管鳴凰公主和九皇子是不是夫妻,如今九皇子並未恢複記憶,他跟南晚煙就隻是皇子與太傅嫡女的關係和身份。”
“而南晚煙本就是皇上親賜給主子的,是主子的未婚妻,方才在大殿上的對話,屬下在殿外都聽到了,明明主子才是被他們背叛的那一個,為何皇上還要猶豫不決,如此包庇九皇子?”
秦隱淵震怒,俊臉驀然煞白,“辛幽!”
秦嘯的臉色有些難看,還是厲聲道,“你好好躺著,讓他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