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還得立馬將大夏賊子立即押下!”
眾人的眼神充滿憎惡,惡語好似利刃一刀刀地戳人。
薑丞相等人樂見其成,抱懷在旁看熱鬨似的瞧著,眼底的逞色溢於言表。
秦嘯蹙眉瞧著,顧墨寒卻微微一側,頎長挺拔的身形將女人牢牢護在身後,隔絕了那些充滿惡意的視線。
“她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本殿下要護著的人,倘若你們張口就來想對她動手,先過本殿下這一關。”
南晚煙擔憂地看了顧墨寒一眼,她現在是眾矢之的,抿了抿唇沒開口。
薑丞相,“殿下是不是瘋了?!”
“她真的是南晚煙,是敵國的公主,殿下怎能為了袒護她,而跟自己人作對呢?”
皇後也在旁邊陰陽怪氣地幫腔,“九皇子,皇上平時是寵你,但這已經不是小事了,你身邊的這人是大夏公主,那是萬萬不能相信的。”
“你不要在執迷不悟了,快拿下她,隻有抓住她,我們才有勝算。”
聞言,大殿裡幾乎所有朝臣都異口同聲地規勸顧墨寒,“還請殿下立馬將南晚煙捉拿,押入大牢!”
秦嘯的臉色沉沉,顧墨寒的眼神狠狠一凜,周身氣勢令人不寒而栗,“誰敢!”
儘管他受了傷,蒼白的俊臉依舊掩蓋不住殺氣,剛才還想動手的武將朝後退了半步,有些後怕。
薑之瑤不甘地望著顧墨寒,手指緊緊蜷著。
“殿下,您為何還要執迷不悟!”
“這女人分明就是為了迷惑您,為了打消您的意誌,才會千般萬般地對您好,跟您玩欲擒故縱那一出。”
說著,她眼神猩紅地看向殿中朝臣,幾乎是嘶吼著出聲,“大家為什麼也要猶豫呢,殿下是天勝的皇子,是因為南晚煙的蠱惑,他久久不肯出兵。”
“南晚煙的目的就是擒賊先擒王,她心知肚明,隻要她騙走了殿下的身心,咱們天勝對他們西野,就再也沒有威脅可言了。”
“現在我們該做的,應該是不遺餘力地阻止殿下維護這惡女,而不是因為害怕殿下,而畏手畏腳!”
話落,薑之瑤的眼底閃過冷厲的狠意。
她當然知道南晚煙是來找顧墨寒的,可現在顧墨寒什麼都不記得,她自然要借題發揮。
在薑之瑤的鼓吹之下,場麵亂作一團。
群臣激憤著辱罵南晚煙,唾沫星子都能將人淹死,而薑丞相趁機在人群中高喊一句。
“各位,如今西野抓了太子殿下做俘虜,咱們不妨也拿南晚煙做俘虜!”
“她是大夏未來的女皇,還是西野的皇後,隻要我們手裡握著她的命,西野與大夏必定掣肘,我們出征也必定能多幾分勝算!”
立馬有人附和他道,“薑丞相說的沒錯。”
“隻要拿下南晚煙,還愁西野不放人不成!”
“南晚煙就是咱們手裡最好的籌碼!”
南晚煙的眼神沉了沉,顧墨寒用力牽住她的手,兩人的神色都難看。
秦嘯坐在龍椅上,撐著頭,一言不發地看著這場鬨劇。
這時,薑丞相喊道,“來人啊!速速緝拿敵國公主南晚煙——”
門口的禦林軍早就嚴陣以待,聽到薑丞相的命令,排列整齊地進殿,作勢要拿下南晚煙。
顧墨寒俊美的臉上陰沉,牢牢的護著南晚煙。
“今日誰敢動她,本殿下決不輕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