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程書遠了,就是顧墨寒也一樣,強迫她的都不是好東西。
秦隱淵也沒惱,掀唇。
“公主要這麼想,那我也沒辦法。”
“這件事情的確是我做得不對,我是想得到你,但沒想過那麼心急,可誰叫公主先讓我失望呢?”
南晚煙冷冷地看著他,“彆跟我扯這些有的沒的,今日你突然來這一出,首當其衝提出要拿下我,定是有原因的。”
“程書遠,你在圖謀什麼?”
秦隱淵雙手撐在南晚煙座椅的扶手上,俯身居高臨下地瞧著她,目光灼灼,“公主當真聰明,不過我相信公主既然猜到了我有所圖謀,就一定也想過背後的原因。”
“其實很簡單,現在的天勝十分被動,顧墨寒又不願出麵,留在京中的十萬大軍隻會被拖延的越來越泄氣。”
“如此一來,自然需要一個能振奮人心的消息,才能讓出征的將士們充滿乾勁,到了戰場上不顧一切地拚殺。”
南晚煙的眼裡寒芒乍現,豁然開朗地冷笑一聲,“所以你用我做名頭,告訴他們西野皇後和大夏公主在你手裡,籌碼大,一定能贏,鼓舞士氣的確是個好辦法。”
“程書遠,要論算計,還是你更勝一籌。”
“彼此彼此罷了。”秦隱淵毫不吝嗇地傲然一笑,轉念想到什麼,眸色微動。
“說起來,公主不是也很能算計麼,方才在朝堂上麵對眾多敵人,你竟然還能麵不改色地說出要去祭旗,當真是令我都驚了驚。”
南晚煙挑眉,雙眸蒙上一層冷色,“我不過實話實說罷了,要是事情真到了那一步,我這條命根本不值一提。”
她不是說說而已,雖然是穿越而來,也喜歡獨善其身,可是,她不可能讓那麼多人因為她而死,她擔不起這個責任。
秦隱淵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指尖卷起她柔軟的發梢,把玩似的撫弄起來,“歸根究底,現在的三國之所以會如此,不過是源於實力的不對等罷了。”
“比起讓公主祭旗,我倒是有個更優解,公主不妨聽聽?”
南晚煙也沒什麼餘力反抗,隻要他不過分就行,看他一眼,“說。”
秦隱淵盯著南晚煙粲然的雙眸,“你和顧墨寒身為夫妻,大夏和西野也就順理成章的被聯姻捆綁,二者緊密聯係起來,人力、資源、武力,方方麵麵都是現在的大夏和西野加起來遠勝於天勝的,這種落差極大的局麵,換做誰不會忌憚戒備?所以天勝勢必要打這一仗。”
“可若是現在大夏和天勝締結婚約,願意承諾休戰,那三國之間坐下來好好談談,也不是沒有可能。”
“公主不是一直想要和平麼,我給了公主選擇的權力,該是公主拿出誠意的時候了。”
南晚煙不屑地冷嗤,一語道破真相,“程書遠,你彆再為自己和自己的國家找借口了。”
“你我心裡都清楚,不管我有沒有嫁給顧墨寒,這一仗都是注定要打的,你們天勝就是如此狼子野心,不然之前太子去大夏和親,明明能做親家的,最後依舊發起了戰爭,現在舊事重提,不過是看大夏和西野空前團結,所以你們害怕了。”
“你們又打起了和親的主意,是為了拖延時間,再離間大夏和西野的關係,最後你們好漁翁得利是吧,還讓我拿出誠意,好啊,我的誠意就是,大夏可以和你們聯姻。”
秦隱淵挑眉,“哦?”
南晚煙冷沉,“你們已然是敗者,戰場上實力定輸贏,自然要戰敗國送人和親,你把秦逸然或是你自己嫁去大夏。”
“當初西野的七王爺顧墨淩入贅了天勝,現在秦逸然或你入贅大夏,你覺得這個方案如何,好麼?”
秦隱淵驀然笑了,他鬆開纏綿在指尖的發,起身居高臨下地覷著南晚煙,“公主還是這麼伶牙俐齒。”
“我還是之前的提議,就等公主自己考慮清楚,還有一晚上的時間,明日,我們可就要出征了。”
他笑容燦爛,南晚煙好看的眉眼染上幾分寒意,“你當真要代替顧墨寒出征?”
秦隱淵不置可否地頷首,“當然,難道公主覺得除了我以外,還有更好的人選嗎?”
南晚煙未答,而是轉移話題,略顯嚴肅地了句,“你們天勝的人誰去都一樣,我隻奉勸你一句,你現在的身體完全不足以支撐你大動肝火,更不能承受你運功用武。”
“我雖然幫你緩解了毒性,但那些毒還是殘留在你體內沒法根除,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調理才能恢複,你這一去少不了動武,是真的會死的。”
秦隱淵的眸子微微閃爍,帶著驚喜之色,“公主在關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