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宛若輕紗般的薄霧籠罩在六靈大殿周圍,氤氳中透著潤澤,樹葉上那潔白的晨霜,在曦光溫柔的擁抱下,化為顆顆晶瑩的露珠,滴落在倒映著金黃色樹海的澄澈的湖水中,點起陣陣漣漪,充滿了童話般的色彩。
薄霧中,兩道嬌柔的身影緩緩走來,二人中一位身穿紫燕銜花長裙,長相甜美,手提一柄青色寶劍,正是那水依夢,另一位身著藍蝶翩舞夾裙,她手握一把紫色寶劍,清秀的容顏上泛著一絲冷傲,宛如冬天裡的寒月,顯得十分清冷。
走了一會,水依夢望著不遠處的六靈大殿,道:“琬琰師姐在裡邊閉關有一段時間了,也不知她現在修煉得如何了。”
一旁,那清冷女子眼中露出一絲震驚,道:“琬琰師姐天賦異稟,她從零開始,僅用了八個多月時間,便突破到了七重靈士的境界。若以這樣的速度修煉下去,再過半年,她極有可能會突破到靈魄,真是令人難以置信!”
水依夢微微點頭,看了那清冷女子一眼,輕歎道:“佳涵啊,這一年來,我們水月閣可謂人才輩出,除了琬琰師姐和林淞師弟之外,苓浠師妹也不容小覷,我聽說是由太上閣主親自指導她修煉,這份機緣和榮耀,是我們難以企及的。”
水佳涵臉上浮現出羨慕之色,道:“這件事我也聽說了,苓浠師妹她到底有怎樣的潛質,竟能讓太上閣主親自指導她?縱觀整個水月閣,這份機緣似乎還是頭一次聽說。”
水依夢道:“這個我就不得而知了,還有那個小呆子陸小虎,他雖被閣主收為弟子,卻一直留在南宮大人府裡修煉,十分神秘。”
水佳涵停下腳步,愣了一下,道:“師姐,你沒和我開玩笑吧,那個呆頭呆腦、見人不笑的傻子,他也可以修煉嗎?”
一陣爽朗笑聲中,二人又走了一會,隻聽見一道聲音從身後傳來:“你們兩個在笑什麼,這麼一大早的,這是要去哪裡?”
轉身一看,二女見水靈盈月領著水清嫿走了過來,趕忙迎了上去,恭敬的道:“弟子參見閣主。回閣主話,昨日我和佳涵師妹看了清嫿師姐和林淞師弟的比賽,備受鼓舞,一夜未眠。這天剛一亮,我倆便相約去花海浮夢,打算開始修煉南宮大人傳授的劍招。”
水靈盈月笑道:“你們兩個能有這樣的鬥誌,我很欣慰,等這次三城比武結束後,我會找一個合適的機會,帶你們幾個出去曆練一番。好了,一日之計在於晨,你們快去吧。”
二女聞言,十分開心,她們朝水靈盈月恭敬一禮,又和水清嫿打了聲招呼,便快步朝花海浮夢的方向走去。
看著二女朦朧的背影,水清嫿道:“師父,您不是說這五日會安排我和林淞師弟一起去嚴寒冰域裡修煉,怎麼不見他人呢?”
水靈盈月邊走邊道:“本來是這樣安排的,但是你師祖考慮到你們的對手不一樣,故而臨時改變了主意。鑒於影月殤心狠手辣,招式怪異,還有那令人防不勝防的爪形武器,你師祖讓我帶你繼續修煉霜飛雪舞,利用凝氣成冰、散冰成雪釋放出的凍氣,再配合寒冰碎空劍,與之奮勇一搏。至於那個閻喬楠,封魔金剛棍揮打出的異獸虛影,威力奇大,以林淞目前的實力,根本無法與他相抗衡,唯有修煉成極度深寒,方有獲勝的希望。”
水清嫿眼神一驚,道:“極度深寒?師父,那可是凍結類的靈技,我曾聽您說過,極度深寒修煉到極致時,即便是純能量體也可冰封凍結,還可祭出極寒之冰,造成大範圍的寒冰凍刺傷害,但那需要對寒冰之力有極高的領悟,還需水靈晶能支撐得住消耗才行。林淞師弟他……他能行嗎?”
注視著清嫿的眼睛,水靈盈月意味深長的道:“對於一般的弟子,我自然不會讓他們在靈士階段就去修煉極度深寒,不過林淞就另當彆論了,你還記得不久前在擊破碧波疊浪時,還有昨天林淞震碎幽雷巨蟒的情形嗎?”
水清嫿眼中露出一絲驚異,道:“當時的情形,我自然曆曆在目,林淞師弟他周身青光流轉,水汽氤氳……咦,這不對啊,他是水係靈師,何以會?”
“陸地有儘頭,大海無邊涯……走吧,現在還不是說這些事的時候,我們隻有五天時間,必須分秒必爭……”說話間,水靈盈月便領著水清嫿朝六靈大殿走去。
連綿的群山,宛如一條白色巨龍,匍匐在陰暗的蒼穹下,四周,無數狂暴的冰凍氣團猛烈地撞在一起,形成了一股橫跨了數百丈距離的暴風雪,以鋪天蓋地之勢,席卷整片冰原,這裡正是北域冰原的第四極酷寒冰域。
一處背風的山洞裡,水寒汐盤坐在冰麵上,她麵色淡然,潔白的肌膚宛如凝脂一般,閃耀著靈潤的光澤,絲毫不受這酷寒絕冷的環境的影響。
對麵,林淞也盤坐在地上,他周身散發出一股淡淡的青色光華,竟也將四周的嚴寒凍氣隔絕在身外。
看著身體略微發顫的林淞,水寒汐心裡震驚極了,片刻後開口道:“淞兒,這酷寒冰域是給那些修為突破到靈將的弟子修煉的,即便是九重靈魄巔峰的弟子,若沒有一些特殊的庇護手段,他們也絕不可能抵禦得了這裡邊的凍氣,你這是?”
林淞哆嗦了一下,道:“回師祖話,這件事還要從弟子在鏡月湖上修煉說起……當我醒來時,便已凝結出了水靈晶和風靈晶,後來我在碧海棲庭裡遇見了海伯,他告訴我,我的水靈晶是那鮫靈三公主的眼淚凝結而成,且已突破到了空冥境,我想這便是我能抵禦這四周的嚴寒凍氣的原因。”
聽完林淞的講述,水寒汐眼神震驚的看著他,道:“原來是這麼回事,難怪盈月讓我帶你來這酷寒冰域裡修煉極度深寒……這空冥境的靈晶確實很不弱了,很多人窮其一生都無法突破凡心境,而你卻接連突破了凡心境和界域境!淞兒,提升修為並不難,隻要花上足夠的時間,提供足夠的能量突破就可以,但想要提升靈晶的品質,那絕非易事,你能有這樣的機緣,一定要倍加珍惜。好了,時間不多,我這就傳授你極度深寒,你且看仔細了。”
隨著水寒汐右手五指一彎,四周的空氣急速彙聚在一起,形成了一個直徑約三尺的劇烈翻滾的氣團,隻見一陣藍光閃過,那氣團迅速變得穩定下來,自內向外地透出一股無比幽深的光華。
“這極度深寒乃凍結類靈技,沒有心法和口訣,這起招便是壓縮空氣,在周圍形成一定範圍的壓縮區域,再運轉靈力急速抽取那壓縮區域裡的熱量,令之變成一個絕寒的空間,當這招修煉到大成之境時,足可冰封萬物。”說話間,水寒汐右手不停地變化著姿勢,在那團凍冰氣團中凝結出大片冰刺。
看了一眼臉色震驚的林淞,水寒汐右手猛地一張,那冰凍氣團頓時炸裂開來,無數鋒利的冰刺,夾著盛寒絕冷的氣息,如萬箭齊發一般對準遠處的一座山峰射出。
在冰刺的撞擊下,那股巨大的暴風雪四處飄蕩,而滿天鉛灰色的烏雲,也在劇烈的爆炸聲中迅速飄散,令整個陰暗的天空,瞬間變得明亮了起來。
林淞趕忙起身,他跑到山洞外遠遠望去,隻見原本連綿巍峨的群山,中間竟被炸開了一個大口子,可以想象剛才那些冰刺的威力究竟有多強!
走到林淞身後,水寒汐道:“這極度深寒可謂是攻守兼備,近可以凍結對手的攻擊,遠可以發出極寒冰刺,對目標造成毀滅性的傷害,威力遠超北地凝冰刺。修煉時,你要注意以下三點,其一凝凍出的冰凍氣團並非越大越好,要因事製宜,這樣才不會因消耗過多的靈力,而導致後勁不足;其二一定要密切注意整團冰凍氣團的狀況,如果冰凍的速率不一致,導致局部區域溫差過大,那整團氣團便會破碎,甚至會爆炸;其三由於冰凍氣團內部是封閉的,在發射極寒冰刺時,會因為內外壓力差的作用而發生偏差,你一定要控製好,否則極易誤傷到自己。”
林淞一邊聽著水寒汐講解要點,一邊又在腦海中回想著她施展極度深寒的過程,片刻後輕歎道:“師祖,這招靈技看上去十分簡單,但聽你這麼一說,我又仔細想了想,發現想要修煉成功,並不容易。一般的靈技都有心法指導,隻要悟性尚可,再按照步驟修煉,或早或晚都可以成功,而想要修煉成這極度深寒,則需要掌控好大局,考慮並協調好各種關鍵因素,這絕非天賦所能左右的,換句話說這是靠身體的本能,或者說是潛意識中的自我提示。”
水寒汐微微點頭,望向遙遠的天邊,道:“你能夠這麼想,說明已大致明白了修煉的方法,隻要按照你心中的思路去嘗試,以你的天賦及空冥境品質的水靈晶,我相信五日的時間終有所獲……淞兒,那封魔教的萬千幻影波可是赫赫有名,以你現在的實力想要擊敗閻喬楠,唯有修煉成極度深寒,你一定要努力啊……”
中午時分,明媚的陽光終於衝破厚厚的雲層,灑落在鳳陽城的土地上,為這片深秋的蕭瑟抹上一縷溫柔的色彩。
在一片遼闊的水域上,一道高大而健碩的身影靜立在水麵上,他雙手握著一根金光熠熠的長棍,那金燦燦的黃瞳閃爍著冷冽的色彩,冷漠中帶著一絲殘酷,正是封魔教的閻喬楠。
“翻江倒海!”怒吼聲中,閻喬楠全身肌肉猛然增大,而那根封魔金剛棍也隨之光華大盛,在水麵上揮打出無數粗大的水柱,氣勢十分驚人。
數百丈外,大力尊者望見這一幕,枯瘦的麵容上泛起一絲疑惑,道:“這是怎麼回事,他何以會有這麼重的戾氣?越楷,你和喬楠的關係最好,可知這當中的原因?”
一旁,一個長相俊美的少年遲疑了一會,輕聲道:“回教主,有些話弟子也不知當講不當講,若是不講,就是有意欺騙教主,但講了又違背了對喬楠師兄的承諾……”
大力尊者看了季越楷一眼,沉聲道:“事關他的心境,絕不可等閒視之,你隻管一五一十地把實情說出來!”
季越楷支支吾吾的道:“昨日,水月閣那小子擊敗了沈欺霜,還、還抱過她……喬楠師兄當時就想上場去揍那小子,被我一把拉住了,我想可能是因為他心中的怒氣沒有發泄出來,這才……”
大力尊者怒哼一聲,道:“真是個沒出息的東西,就這麼點屁大的事,把自己弄得一身子的戾氣,若此事傳揚出去,我封魔教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季越楷道:“教主息怒,您也知道師兄對那個沈欺霜情有獨鐘,水月閣那小子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抱著他心上人,他如何能無動於衷?昨夜他是一宿沒睡,恨得咬牙切齒,說一定要在比試中將水月閣那小子打殘掉。”
瞪了季越楷一眼,大力尊者微怒道:“這當中隻怕也少不了你煽風點火吧?我告訴你們,這水月閣和其他勢力不一樣,而那個叫林淞的弟子,他與南宮天涯關係匪淺,又深得三護法賞識,我封魔教絕不能故意打殘他,否則必將引起嚴重的糾紛,屆時不光是你們,就連整個封魔教也要受牽連!你去,把那個沒出息的東西給我叫過來,我要好好教訓他一頓!”
“教主息怒,教主息怒。師兄現在心火難消,此時教訓他也隻會徒增他心中的怒火,等晚上回去後,弟子一定好好勸勸他。對了,我聽說這幾日陸續有不少年輕弟子無故失蹤,不知現在查得怎麼樣了?”眼見大力尊者有些發怒,季越楷趕忙轉移了話題。
一提到這件事,大力尊者臉上的怒氣漸漸消失,陰沉著臉,道:“這種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事,想要查清楚,談何容易?不過這當中也有一些蛛絲馬跡可尋,隻不過沒有確切的證據,我也不敢妄言。據說那些失蹤的弟子,都是夜晚獨自外出的,正因為如此,我不放心你們兩個單獨出來,這才趕過來看看。”
看了看日頭,大力尊者道:“三護法今日約三城所有的門主商討要事,現在時辰不早了,我還要趕回城裡,你們沒什麼事,也趕緊回去吧。”
“弟子恭送教主!”在季越楷恭恭敬敬的聲音中,大力尊者又多望了一眼遠處的閻喬楠,他微微歎了口氣,便快速消失在空氣中。
恭送走大力尊者後,季越楷望著在水麵上胡亂擊打的閻喬楠,俊美的臉龐上露出一絲陰險的笑容,誰也不知道他這時到底在想什麼。
入夜後,原本喧嘩的鳳陽城卻因為一紙宵禁令,而變得安靜下來,冷風刮過空蕩蕩的街道,發出嗚嗚的聲音,令這個深秋的夜晚更顯得悲涼與蕭瑟。
最近這幾日,連續有三城弟子無故失蹤,這引起了包括雷任騰在內的三城高手的注意,眾人商議後決定對整個鳳陽城實施宵禁,再分派高手巡視各重點區域,試圖挖出幕後的黑手。
不過即便如此,仍有一些人仗著身份和地位,無視宵禁令的規定,一如既往的選擇紙醉金迷的生活,這當中尤以影月殤最為出格,他要脅那些風月場所繼續營業,並整夜穿梭在燈紅酒綠中。
這一夜,影月殤從一家酒館出來後,已喝得酩酊大醉,走路跌跌撞撞的,在外守候的兩名侍衛見此,趕忙走上去把他扶穩。
“哈哈,那個老家夥當著那麼多人麵,居然敢訓斥我……我、我就和他對著乾,他不是宵禁嗎,我就出來喝酒、玩女人、找樂子,看他敢把我怎麼樣?惹毛了我,我把我師父找來,把這座破城夷為平地……”一把推開那兩名侍衛,影月殤借著酒勁,一邊大聲咒罵著雷任騰,一邊踉踉蹌蹌朝前麵走去。
那兩名侍衛對視了一眼,遠遠地跟在身後,不敢再上前去扶影月殤,似乎生怕會被他給殺了。
一處陰暗的角落裡,一雙惡毒而邪惡的眼睛正注視著影月殤,等待了好一會兒,他像是確認周圍並無異常後,便悄悄跟了上去。
一道暗光忽地劃過,那兩個侍衛還沒回過神來,他們的身體便寸寸碎裂,迅速吹散在陰冷的寒風裡。
清冷的月光下,一隻鋒利的爪子倒映在街道西邊的牆壁上,並以驚人的速度,朝影月殤後背抓去。
哢嚓,那隻利爪似乎撞在了什麼十分堅硬的東西上,發出一道刺耳的響聲,便無法再前進一寸。
看著漸漸走遠的影月殤,一道異嘯聲頓時回蕩在空中,隻見暗光一閃,一張冷酷無情的臉出現在街道上,竟是傲劍門那名叫蝕心的男子。
看了看四周,蝕心陰寒的臉上露出一絲殘酷之色,陰聲道:“哼,你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有膽子敢壞我的好事,既然敢做,又何必遮遮掩掩的?若再不現身的話,我便毀了你這個結界!”
“真想不到啊,堂堂傲劍門竟也做這麼罪大惡極的勾當,這件事若是讓三護法和丁城主知道了,不知道他們會作何感想?”充滿諷刺的聲音中,一個書生儒士打扮的身影出現在空中。
看著那道身影,蝕心陰森一笑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戚萬勇身邊的大紅人啊,這麼晚了,你不待在城主府裡享福,卻跑到這裡來送死,真是可惜了……”
“邪骨凶牙!”陰森而詭異的氣息,夾著滿天森白色的怪光,在方圓三丈內形成無數奇形怪狀的長牙,對準曹天瑞急速刺去。
曹天瑞神色一變,冷酷的道:“森然白骨凶牙鬼,攝魂啖魄邪靈神!原來是你們,難怪要擄走那麼多生人,隻是想要殺我,那還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暴吼一聲,曹天瑞周身雷光湧動,瞬間生成了九股旋轉的紫電光柱,夾著撕裂一切的力量交錯盤旋,隨之產生了一股扭曲時空的毀滅之力,轉眼便將那無數的凶牙絞碎成齏粉。
蝕心輕咦了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古怪神色,冷笑道:“早就聽說戚萬勇有一個心腹幕僚,一肚子的餿主意,把鳳陽城搞得烏煙瘴氣,我原本以為你隻是一個諂上驕下的小人,卻不曾想你倒有些實力,比起那個戚萬勇,倒要強上不少。”
曹天瑞神色不變,心裡卻十分震驚,他這全力一擊才絞碎了邪骨凶牙,而看蝕心那淡然的樣子,就明白了對方最多隻用了一半功力。
冷冷的看著蝕心,曹天瑞沉思片刻,道:“不管你擄走多少人,這都和我無關,你隻要向我保證不再打影月殤的主意,今夜這事我就當沒看見,如何?”
蝕心陰森一笑道:“小子你做夢呢,就你這麼點本事,居然也想和我談條件,看我怎麼絞碎你,黯風邪舞!”
駭人的陰笑聲中,一股漆黑如墨的風柱陡然生成,隻見暗光一閃,無數猙獰的惡靈出現在空中,它們齜牙咧嘴,發出陣陣淒厲的哭叫聲,聽得曹天瑞不禁身體一顫。
眼見那些惡靈撲了過來,曹天瑞迅速從懷裡取出一物,轉眼間,一股詭祟而邪異的氣息,夾著狂暴的滅絕之力,充斥在整個空間裡,將那些惡靈一掃而光。
看著那長滿荊棘的血環,蝕心眼神猛地一顫,驚叫道:“怨血荊棘環!不,這不可能,你到底是何方神聖,為何會有這個東西?”
輕輕托著怨血荊棘環,曹天瑞冷聲道:“這件事情你管不著,怎麼樣,剛才我說的那個條件,你到底答不答應?”
冷怔的看了曹天瑞一眼,蝕心沉默了一會,陰聲道:“今天你有怨血荊棘環在手,我奈何不了你,但這筆賬我遲早會和你算的,咱們走著瞧!”
森黯詭寒的光華中,蝕心整個身體迅速化為淡化,隻眨眼間他便消失在雲雷幻朦界裡,隻留下一絲凶厲的氣息,似乎在向曹天瑞發出嚴厲的警告。
收回怨血荊棘環後,曹天瑞又撤去雲雷幻朦界,冷峻的目光裡泛起了一絲凝重,道:“那些東西到底是潛入傲劍門的,還是傲劍門本來就和它們是一夥的?哼,不管你們是何關聯,又有何企圖,倘若擋著了我的道,我便連你們也一並除去……”
時間緩緩而過,四日後,酷寒冰域裡突生異象,伴隨著巨大的轟鳴聲回蕩在整個空間裡,遠方那些高聳的雪峰與連綿的群山,竟自上而下地寸寸碎裂,掀起一股狂猛的暴風雪,宛如一頭巨大的蠟象,馳騁在蒼茫的冰原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