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受傷地看向沈知語，眼神中夾雜著幾分不可置信。
“所以我在你眼中，隻是比陌生人稍微好一點，是這樣嗎？”
沈知語看見他眼神中的暗沉，心頭不知道為何有些難受。
但想到自己過去種種受到的傷害，她還是沒有絲毫遲疑的點了點頭。
“是。”
得到了她無比肯定的答案，聶遠東的心頭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酸澀之感，他心底一陣沉悶。
但是他無比清楚，這一切都是自己自找的。
如果不是當初他不肯相信沈知語，如果不是他選擇了溫晴風，如果不是自己的百般縱容以及溫家人的無理取鬨，沈知語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是自己的這些舉動，才將她推得更遠。
聶遠東並不怪她。
他隻怪自己，後悔自己當初的有眼無珠，後悔他做出的選擇。
很快，聶遠東便調整好了心態，依舊一臉溫和地看著沈知語。
“沒關係，起碼在我這裡，你和彆人都是不一樣的。”
聽見這番話，沈知語神情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若不是眼前這人和聶遠東長得一模一樣，她幾乎要以為麵前這人是不是被其他人給奪舍了。
這種話是聶遠東說得出來的？
他心中最在意的人，難道不是應該是溫晴風嗎，怎麼會變成自己？
沈知語很快又了然。
她自嘲地笑了笑：“我知道我在聶總心中是一個為了上位不擇手段，無恥又卑鄙的女人，當然和彆人不太一樣。”
聽見她這樣描述自己，聶遠東忍不住皺起眉頭。
他輕聲說道。
“知語，我從來沒有這樣想過你。”
沈知語收斂起臉上的表情，麵無波瀾地打斷了他的話。
“聶先生，你說這種話的時候還不如好好回憶一下，五年前你都說過了些什麼，我時我在你的眼中可不就是這種人嗎？”
聽她提起五年前的事，聶遠東頓時沉默不語。
很多事情在他記憶中已經漸漸模糊了，當年的事情，聶遠東也隻能記得一個大概。
他真的對沈知語說過這種話嗎？
他並不記得。
隻記得當時在事發後，他對溫晴風極為信任，在沈知語找上門對質時，他抱著溫晴風，一臉冷漠地看著沈知語，說出了一句極為殘酷的話。
“沒有想到你真是這樣的人，知語，你太讓我失望了！”
那時的他以為自己才是正義的一方，所以可以毫不猶豫地對沈知語發出質疑。
現在想起來，聶遠東簡直後悔不迭。
他在沒有弄清楚事情的緣由下就誤會了沈知語，還對她說出了這種話。
隻可惜，後悔也來不及了。
他看向沈知語，忽然低下了頭。
“對不起，知語。”
沒有想到他會突然向自己道歉，沈知語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