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終於意識到了這一點。
雖然時間有點晚，但許攸儀卻並不後悔。
她依舊深情滿滿地看向樸維沅，眼中充滿了眷戀。
但這一次，她決定不再繼續糾纏。
“我隻想告訴你，我是真心喜歡你的，並不是因為你是樸家的人，而這個項目也真的如我所說的那樣，充滿了陷阱，希望你能及時收手。”
她將自己帶來的文件全部放在了一旁的桌麵上，隨後轉身要走。
隻不過臨走前，許攸儀頓住腳步，回過頭來，深深凝視了他一眼，似乎有些不舍，又似乎在告彆。
“小圓，現在我選擇放手了，希望你也能像我一樣想明白，不喜歡你的人，無論怎麼強求都是沒有用的。”
一直沒有反應的樸維沅在聽見她最後那句話時，深邃的眼眸陡然暗了暗。
看著許攸儀離開這裡，沈知語都覺得有點惋惜。
她忍不住開口。
“不管你喜不喜歡她，起碼這次為了你的事情，她確實忙前忙後，而且她找來的這些資料都是真的，希望你能夠看一看。”
這樣，也不算枉費許攸儀的一片真心了。
樸維沅伸手接起了許攸儀放在桌上的那一遝文件，沒有表明態度。
忽然，他抬起雙眸，極為頑固地盯住了沈知語，像是迫切地想要尋求一個答案。
“知語姐，如果今天向你求婚的是聶遠東，你會答應他嗎？”
聽見這個問題，沈知語渾身一僵。
她不解地看了過去。
“你突然提他乾什麼？”
樸維沅依舊未動，隻是重複著問她。
“我隻想知道，如果今天求婚的人選是他，你會不會答應他？又或者說，你的心裡其實還是有他的。”
聽見他最後那話，沈知語想都沒想，就矢口否認。
“你想多了，我和他早就沒了感情，我們隻是陌生人而已！”
這話幾乎是脫口而出，沈知語都沒有經過大腦思考。
然而看見她如此嬌氣的模樣，樸維沅卻低頭苦笑了一聲。
“你連想都沒想，就急著否定，究竟是因為你早就想好了這個問題的答案，還是你不願意麵對，所以隻能用否定來代替。”
她的話落在沈知語的耳畔，竟讓她心裡開始莫名有些慌張。
對呀，她為什麼會這麼著急去否定呢？
明明她對聶遠東的感情早就消失在五年前的那一天了，自己也從未想過要和他複合，這本就是事實。
但樸維沅卻滿眼悲傷地看著她，仿佛已經猜透了她心中所想。
“知語姐，你承認吧，或許你的心裡一直都還是有他的，否則也不可能從來沒有考慮過我。”
雖然他說得信誓旦旦，但沈知語還是拚命地搖著頭。
“這不可能，你不要胡說八道！”
她怎麼可能會喜歡上聶遠東？
那些被他不信任，被趕出家中的記憶，沈知語都記得一清二楚，雖然已經過去，她也答應了沈家會不再計較，但這並不代表著，沈知語已經原諒了過去的一切。
傷痛是無法原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