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遠東垂眸,往日裡那雙平靜冷淡的眼中,此時隻剩下慌亂。
“知語,再聽我說幾句話就幾句話的時間而已,好不好?”
沈知語冷漠地將頭偏到一邊,態度表達得再明確不過。
然而,聶遠東接下來說的話,卻讓她大為震驚。
“知語,當年你就說過,那一夜在酒店裡的女人其實是你,現在你回答我,那晚的人是不是你?”
聽見這個問題,沈知語的心中驟然掀起驚濤駭浪。
她猛然抬頭看向聶遠東,卻對上了對方眼底的篤定。
他好似已經確定,那晚的人就是自己一般。
可沈知語卻徹底慌了。
她心中自然清楚,聶遠東不可能無緣無故問起這件事情,他忽然提起那天晚上,難不成是已經知道了什麼?
沈知語不動聲色地攥緊了拳,依舊保持著鎮定。
她努力平靜地與聶遠東對視,毫不猶豫地否認。
“不是我早就告訴過你,那不過是因為我嫉妒溫晴風,所以才瞎說的,那晚的女人就是溫晴風,跟我沒關係。”
聽見她這番話,聶遠東更加著急了。
他似乎連眼眶都變紅了起來。
“就為了和我撇清關係,你現在連這種話都說得出來了?”
沈知語儘量去忽視他的目光,故作平靜的開口。
“因為我說的是事實,當年所有人都是這樣以為的,包括你在內,難道不是嗎?”她的心臟跳得厲害,生怕當年的事被揭穿,所以刻意表現出了不耐煩。
“聶先生,我不知道你現在問這些有什麼目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而且真相大家都清楚,你再來質問我,難道是為了讓我丟臉嗎?”
“當然不是!”
看她臉色嚴肅,聶遠東矢口否認。
隻是麵對沈知語冷漠的態度,他有種不知該如何下手的感覺。
聶遠東隻能小心翼翼地開口。
“我知道現在說的這些都不過是你的氣話,當年你口口聲聲的說,那晚那個女人就是自己,現在我知道溫晴風很多事情都在騙我,所以我想要一個答案。”
隻見他深呼吸一口氣,認真無比地看向沈知語。
“我隻需要你回答我,那晚的人究竟是不是你,就足夠了。”
看著這樣的聶遠東,沈知語心頭百感交集。
如果換作是剛開始離開溫家,那會聶遠東願意問自己這些問題,沈知語或許會毫不猶豫地告訴他,那晚的人就是自己。
因為那時,她還沒有對聶遠東徹底死心。
可現在不一樣了。
對於眼前的男人,她早已失去了所有興趣。
況且這件事還關係到兩個孩子,無論如何,她都不能失去小草莓和小芒果。
所以哪怕聶遠東的臉色再怎麼嚴肅,沈知語都回答得絲毫不帶猶豫的。
她搖了搖頭,十分果斷的說道。
“不是,那晚和你一起開房的女人就是溫晴風,不是我!”
“知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