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已過,山中土豆花開爛漫。
為不影響土豆結果,許行等人每日掐花,一部分送入廉府,由廉老夫人用來簪花。
一部分送入學堂,為學堂增添一絲迤邐。
許多魚戴著的土豆花手環,白中帶紫,鮮嫩可愛。
這正是出自廉老夫人之手。
“阿政,這是你的。”許多魚將一捧花束遞給趙政。
趙政小心翼翼將花束插入陶罐中:“今日怎這般空閒?”
許多魚擺弄手腕上的花環,愛不釋手:“邯鄲來使,師傅允我休沐一日。”
趙政請輕輕觸碰陶罐內的白花,一臉笑意:“土豆高產,活人無數,多魚,你的願景很快便能實現。”
許多魚笑意略凝滯,低聲呢喃:“還不夠,得更快點。”
趙政摸摸許多魚的發髻:“莫要心急。你我不過稚齡,時光無限。”
許多魚心中暗歎,時局如風雲變幻,可恨自己隻知著名大事,卻不明其中過程。
乒乒乓乓!
門外忽然響起兵器械鬥聲,許多魚神色一變,提劍出門。
院中,一隊趙軍兵卒正在圍攻黑豚!
許多魚滑如遊魚,在外圍行走,見機偷襲,時不時給黑豚解圍。
一大一小,兩人配合默契,與十來人的兵卒相鬥,竟絲毫不落下風。
“信平君,這就是您給大王的答複?”一華服中年男子站在院門口,臉黑如碳。
廉頗落後中年男子半步:“休要胡鬨!快來拜見邯鄲使者!”
許多魚與黑豚對視一眼,率先放下兵刃。
使者冷哼一聲:“拿下!”
一聲令下,士伍們衝進臥室,將正在急切觀望的趙政狠狠摁倒在地。
“住手!”許多魚驚駭,這是私怨還是趙王的意思?
廉頗攔住想要衝進去的許多魚,警告道:“使者奉王命而來,不可阻礙公務!”
被抓住的趙政心思一轉,便知自身處境不妙,眼神示意許多魚穩住,勿要衝動。
許多魚按耐住心中焦慮,任由趙政被帶走。
許多魚一直守候在廉頗房中,一下午滴水未進。
廉老夫人心疼許多魚,令仆從在大廳外等候,等廉頗事畢,第一時間就喚他過來。
“囡囡勿憂,政雖質子,但關於秦趙兩國,不易有性命之憂。”廉老夫人遞上一碗魚羹。
長者賜,不可辭。
許多魚將魚羹囫圇一吞,食不知味。
恰在此時,廉頗回房,麵色疲倦。
“師傅!”
廉頗揮揮手:“使者乃樓昌之弟,樓昌深受趙王器重。”
“師傅,趙王為何要抓阿政?阿政在邯鄲多年,趙王向來不聞不問,連監視都不曾有。”
廉頗意興闌珊:“許是受我拖累。”
“趙王忌憚師傅?”
廉頗沒回答這個問題:“樓昌與我有舊怨。當年趙惠文王,命其領兵進攻魏國幾邑,未能奪取。”
“換師傅領兵再攻,成功了?”
廉頗點頭。
許多魚追問:“依師傅之見,趙王欲如何處置阿政?”
“不知。”
眾人一籌莫展,隻能明日再議。
連續兩日,使者樓盛扣住趙政,不讓人探視,亦不接廉頗的試探。
許多魚心急如焚,連夜與許行,黑豚等人在院中商議,如何救趙政。
“啊!”院外有女子驚呼!
荀爽蹭一下站起身:“毛雪!”
眾人推開院門,就見使者樓盛正在對毛雪上下其手。
毛雪羞憤欲死,雙眼含淚。
許多魚大聲斥問:“使者,毛雪乃趙國平民,汝要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