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魚當機立斷,決定全軍壓上。
“殺!”上過戰場的士兵,麵對手無寸鐵的山賊,那是跟切菜一般簡單。
山賊們絲毫提不起任何鬥誌,隻知道四處奔逃。
“降者不殺!”許多魚大喊。
士伍們也跟著喊:“降者不殺!”
大部分的山賊聽到這話,眼睛發光,果斷地跪在地上求饒。
唯獨一個十人小隊,圍成一圈,在負隅頑抗。
“女君,那便是山賊首領,手裡有鐵器。”
許多魚抽出流星錘,對準他們的膝蓋一掃,山賊首領瞬間倒地。
士伍們一擁而上,將他們全部捆綁。
搜索山賊營寨,發現隻有一甕小米,還有一個被打暈的男子。
“帶回去!”
山腳下,廉頗騎著馬轉來轉去。
李牧被晃得頭暈眼花:“廉將軍,無需擔憂,這股山賊實力低微,僅憑一列老卒便能全部拿下。”
“我知,然,刀劍無眼,萬一有個意外……”廉頗越想越擔憂,打算帶人上山。
恰在此時,那小潑猴正從山上蹦跳著下來,一點也不穩重。
“師傅!我們大獲全勝,無一人受傷!”
廉頗捋一捋胡須,正色道:“要戒躁戒躁。”
許多魚笑彎了眼睛:“喏!”
“你欲如何處置山賊?”
許多魚早在回來路上,便想好了對策:“許行等人正愁人手不夠,山賊便交予他們,開荒去吧。”
廉頗點頭。
士伍們將山賊頭領帶到陣前,頭領兩股戰戰,哐哐磕頭:“求貴人饒命,我願去開荒!”
廉頗再問許多魚:“這十人,你欲如何處置?”
許多魚一愣:“關入獄中?”
廉頗搖頭。
山賊頭領哭得眼淚鼻涕到處流:“女君饒命,小人上有小,下有老,實在是活不下去了,才去做的山賊。”
許多魚嗓子乾澀,啞聲問:“殺了?”
廉頗滿意地點點頭,將一把鋒利的劍放到許多魚手掌心。
許多魚頓時覺得手中的劍,有千斤重:“他們已經投降了。”
廉頗堅持地等待許多魚動手。
李牧解釋道:“女郎若想用戰俘,這些領頭人必殺不可。”
“若是不用……”
廉頗麵無表情地說:“那就全部殺掉。”
所有的山賊隻敢低聲哭泣,不敢高聲求饒。
許多魚遲遲沒有動手。
殺人,非自保情況下的殺人,殺毫無反抗力的人……
許多魚的眼淚撲簌簌直掉,曾經的三觀與現實的拉扯,將許多魚撕裂成兩半。
許多魚的手上突然覆上一雙帶著薄繭的手。
趙政從許多魚身後,與許多魚一起握住劍:“彆怕,很簡單,就像砍木樁一樣,這麼用力一揮!”
滾燙的紅色鮮血濺了兩人一臉,血腥氣撲麵而來。
山賊睜大眼睛的頭顱,滴哩咕嚕滾到許多魚腳下,死不瞑目地看著她。
“還有九個,加油,多魚。”
許多魚機械地重複舉劍,然後用力劈下的動作。
隨著動作的落下,地上滾落的頭顱越來越多。
山賊們的哭泣聲,離得那麼遠,又那麼近。
騙子,這跟砍木樁一點也不一樣,刀劍插入骨骼的滯澀感,唯有果斷的下手才能將其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