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魚心中也很慌,自己貌似搞出一個很了不得的東西。
這和治國當君王不一樣。
基於農業經濟的基礎上,目前各國基本上是由中央政權,職業官僚製度,自由小農經濟組成的金字塔架構。
本質上是平和的。
而商會,有資本主義的貪婪,社會主義的合作社,封建社會的集權……
他會自主地去侵占一切,壯大自身!
許多魚深吸口氣,必須得給這頭凶獸拴上韁繩,打造牢籠!
許多魚飛書給荀子,向荀子求援。同時,召回在外行商的孟獲等人,並以參與者眾的理由,推遲商會建設。
鹹陽城內,接到許多魚飛書的荀子一夜未眠。
女君的路從未有人走過,或許這是對的,但太過超前,就是災難。
好在女君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欲加以限製。
隻是,派何人前去支援?
“老師。”韓非和李斯異口同聲道。
荀子打量眼前的這兩位得意門生,他們都是法家學說的支持者,各有優勢。
究竟派誰去,荀子打不定主意,便以考校學業的名義,讓他們寫下各自的心得。
韓非:“夫以妻之近及子之親而猶不可信,則其餘無可信者矣。”
韓非認為帝王不能相信任何人,包括老婆孩子,他們都會為了自己算計你。
那該相信什麼?
韓非:“法,術,勢。”
法,就是你對所有的人要明賞罰。他為你賣命就賞他;他不聽你的話就罰他。
術,就是權術,你要善於利用人性的陰暗麵,讓那些被你統治的人都互相猜忌,用甲來打乙,用乙來打丙,用丙來打丁,又用丁來打甲,然後你在上麵製衡操控一切。
勢,就是嚴刑峻法造成的一種威懾,一種恐怖氣氛。
荀子沒有發表意見,隻是看向李斯。
李斯以散文見長,不僅布局謀篇構思嚴密,而且設喻說理縱橫馳騁,既重質實,又饒文采,往往文質互生,加上一手漂亮的小篆,讓人賞心悅目。
李斯:“彼唯明主為能深督輕罪,夫罪輕且督深,而況有重罪乎?故民不敢犯也。”
意思是對臣下和百姓實行“輕罪重罰”,使人人不敢輕舉妄動。
君主對臣下要實行獨斷專行,要駕馭群臣,不能受臣下的影響。
隻有這樣,群臣百姓不敢造反了,君王的地位才能牢靠。
荀子還是難以定奪,韓非和李斯二人,皆是才智卓絕,可當大任。
於是荀子分彆詢問兩人,誰願去巴蜀之地。
李斯對荀子還是願意袒露心扉的:“我不願。我的畢生追求就是榮華富貴,賣貨於帝王家。如今,公子政頗為看重我,我不想錯過機會。”
韓非一心想要回韓國,輔助韓王。
相較於在學堂裡當一名普通學子,外放巴蜀,直接進行實踐,更符合他的需求。
韓非:“老師,我,我願去!”
韓非第二日便帶著師兄弟們出發巴蜀。
而巴蜀之地的許多魚,麵對的壓力越來越大。
郡尉數次派人催促,這一次,更是直接派兵護送金銀到郡守府。
民間亦是議論紛紛,有小富之家竟然開始聯絡,探討是否能參與進去。
得知此事的許多魚,急忙對外宣稱商會暫停接納新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