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諾聞言同樣感到驚訝。
就如村民們討論的那樣,他們這兒太偏了,去縣裡的時間要太久,並不適合病人居住,就算有車,一旦發病也是來不及送醫的。
最關鍵的是路況特彆不好。
屬於一步三顛,走路能把腳走起泡,坐車能把人給顛吐的那種。
正常人尚且如此,換成病人,說句不好聽的,在路上都能把人給顛沒了。
不過小溪村四周高山環繞,村中間還有一條小溪,山泉直灌而下,空氣質量倒是極好,難道對方是奔著這點來的?
可現在才八一年,環境汙染的問題還不算很嚴重,很多地方的空氣質量都是可以的,他們縣城的空氣質量也不差,壓根沒必要來他們這旮遝養病啊。
許安諾想不通,也沒有太大的好奇心看熱鬨,便徑直上山了。
到了山上,許安諾按照記憶朝著可能有草藥的地方而去。
許安諾並非小溪村土生土長的人,他們全家是在她十三歲時為了躲避戰亂,從沿海的漁村搬到小溪村來的。
當時她爸許誌國堅持要舉家搬遷,為此家裡吵過不知多少次,爺爺開始也是不同意的,後來也不知怎麼就妥協答應了。
當時的海戰確實打得很猛烈,但許安諾記得他們所在的村子並不在戰爭圈,偶爾會有波及,但總體情況倒也還好。
許誌國堅持要搬家的舉動,看似合理,可又不是那麼的合理。
而且當時許誌國火急火燎的樣子,好像是在躲避著什麼。
所以許誌國當時到底在躲什麼?
許安諾想著這些的時候,眼睛也沒閒著,發現了第一株草藥。
她將草藥挖下來放到背簍裡,繼續前進。
種到空間裡的草藥,她打算從挖到的草藥裡麵挑品相最好的,所以其他的就可以帶回去製藥。
一個上午,許安諾在山上所獲頗豐,她將品相好的藥材連著根和土一起放進空間裡,打算等晚上睡覺的時候偷偷進去種上。
隨後許安諾背著背簍,扛著一捆木柴朝著山下走去。
走到山半腰的時候,許安諾覺得有些累,就來到平坦的林子邊上休息。
坐了一會兒,她聽到不遠處傳來了窸窸窣窣和說話的聲音。
“快,快脫褲子,可想死我了。”男人說道。
“你個冤家,青天白日的,你怎麼這麼不正經,就不能等晚上再找機會麼!”女的嗔怪著。
“你男人在家,晚上哪裡會有機會?彆廢話,趕緊的,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想辦法把你男人給支開的!”
跟著,窸窸窣窣脫衣服的聲音就變成了親吻和壓抑嗚咽的聲音。
這是碰著野鴛鴦了。
許安諾在心裡嘀咕了一聲。
本來不想多事兒的,但她聽著男人的聲音覺得有些耳熟,應該是她認識的人,便沒忍住探頭看了一眼。
當看到不遠處靠在樹上糾纏的兩人時,許安諾趕忙伸手捂住了嘴,免得驚叫出聲。
她猜到了男人她應該認識,卻沒想到竟然會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