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走了之後,許家頓時冷清了下來。
許小蓮拿了毛巾和熱水在給秦荷花擦拭臉上的臟汙,清理她磨破的傷口。
許誌國臉色難看地盯著許小蓮問:“小蓮我問你,你媽她是不是真的腦子有問題?”
“爸,您怎麼會這樣問?媽怎麼可能腦子有問題呢?那分明是許安諾為了敗壞媽媽的名聲胡亂說的。”許小蓮驚聲回道。
“你媽要是沒有問題,為什麼醫院的醫生會給她開間歇性精神病的證明?”許誌國冷冷地又問。
“我不是跟您說了麼,那是我婆婆找人幫忙疏通的,那個證明是假的,隻是為了讓我媽能出來,不得已才這麼做的。”
“爸,彆人不知道,聽了許安諾的胡扯,以為媽媽有精神病,您也不知道嗎?”許小蓮反問道:“您跟我媽一起過了這麼多年,她有沒有病,您能不清楚嗎?”
許誌國聞言麵上的神色閃爍不定,但態度明顯是軟和了下來。
許小蓮說得沒錯,如果秦荷花真的有病,這麼些年下來他早就發現了,不可能一無所知。
今天秦荷花的舉動那麼反常,應該就是這兩天蹲號子壓力太大了,看到許安諾這個始作俑者之後就變得控製不住。
想通了之後,許誌國對著許小蓮道:“那你好好照顧你媽,等你媽醒了之後,你好好說說她。被一個小丫頭片子牽著鼻子走,她也不嫌丟人!”
許誌國說完就離開了房間,許小蓮看著他的背影,眼中是掩飾不了的厭惡和不屑。
她真是越來越討厭她爸了。
明明沒什麼本事,卻喜歡擺架子,做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什麼都要她們順著哄著,說她媽被許安諾牽著鼻子走,那他自己難道就不是了?
床上的秦荷花這時咳嗽了兩聲,緩緩睜開了眼睛。
她看向許小蓮,眼神還有些茫然:“小蓮,我這是怎麼了?”
秦荷花沒瘋,可她這兩天確實是被刺激得不輕了,所以記憶都有些混亂,剛醒來的這一時間有些發懵。
許小蓮看著秦荷花,忍不住落淚,她哽咽著將先前發生的事情告訴了秦荷花。
秦荷花也漸漸恢複了理智,想到之前發生的事情,臉色難看極了。
“這死丫頭,怎麼就變得這麼厲害了?跟變了個人似的!”秦荷花罵罵咧咧的,心裡也是懷疑。
好像從婚禮上退婚開始,這死丫頭就變得不一樣了!
“媽,那個歐陽小姐到底是什麼人啊?”許小蓮的關注點這會兒卻不在許安諾的身上,而是好奇那個接電話的姑娘。
秦荷花聞言麵色一變,狠狠地瞪了許小蓮一眼。
“那個歐陽小姐不是你能打聽的人,小蓮你記住了,就當你不知道這個人,不許多問,明白麼!”
“媽……”許小蓮皺眉,心生不滿。
她還想再問,卻被秦荷花給嗬斥住了,隻能將對歐陽小姐的好奇給壓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