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諾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棍子,整個人疼得發懵,她幾乎沒力氣站立。
他抱住趙翠蓮的手無力地滑落,整個人也跟著無力地往下墜。
趙翠蓮因為這忽然的變故震驚到失神,直到感受到許安諾滑落的趨勢這才反應過來。
她一把抱著許安諾的腰肢將她扣在懷裡,驚怒交加地尖叫著:“殺人啦,救命啊……”
來找事的人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變故,一個個倒吸著涼氣,震驚地看著打人的秦荷花。
下手這麼狠,這要是把人給打死了怎麼辦?
她們剛剛可都清楚地聽到骨頭發出的脆響。
彆是把人脊椎骨都給打壞了吧!
秦荷花這會兒臉色也有些泛白,但想到許安諾的變化,想到自己最近受的委屈,秦荷花眼底冷意劃過,她朝著許安諾再度揮出一棍子。
嘴裡憤怒不已地大叫著:“就是許安諾這個攪家精鬨得家宅不寧,看我不好好教訓教訓她,免得她成天的鬨事兒。”
秦荷花是真想借機打死許安諾。
哪怕不能真的打死,打個半死,給她個教訓也是好的。
可惜她手裡的棍子沒再落到許安諾的身上就被人給截住了。
卻是楊大力帶著一眾鄰居到了。
抓住棍子的是楊大力,其他鄰居則是圍在一旁將其他人給攔在了外圍。
楊大力一雙牛眼瞪得大大的,看著像是要吃人一般:“秦荷花,你這個女人也忒狠心了,你下那麼狠的手,是想打死安諾嗎?”
秦荷花雖然有這個心,但麵上肯定是不會承認的。
她辯解道:“你胡說八道什麼呢?殺人可是犯法的,我怎麼可能做殺人的事兒?是許安諾這個攪家精鬨得一家子不得安寧,我這才一時怒氣上頭,想要教訓教訓她。”
此時的許安諾疼得靠在趙翠蓮的肩頭嗬嗬地喘著粗氣。
趙翠蓮看不到許安諾的模樣,卻也能夠從她粗喘的呼吸聽出許安諾此時有多痛苦。
本來那一棍子是要落在她身上的,是許安諾抱著她換了個方向,替她受了苦。
許安諾是為了她才遭的罪,這認知讓趙翠蓮心疼得眼圈都紅了。
聽到秦荷花的狡辯,她尖叫著叱罵回去。
“秦荷花你個死女人,你說誰是攪家精、誰鬨事兒呢?小諾一上午都在山上摘野果,她怎麼就成攪家精、就鬨事了?”
“明明是你帶著一堆下村的人跑到我家來辱罵我,打砸了我家,你才是那個攪屎棍,你才是鬨事的人,你憑什麼把屎盆子扣在我們家小諾的身上?”
“難不成你真的是個神經病?已經到了是非不分,顛倒黑白的地步了?”
趙翠蓮的話讓秦荷花的臉都黑了。
她現在最討厭聽到的就是神經病、精神病這樣的話了。
明明她沒有病,現在卻硬是被扣上了這麼個名頭!
今天她出門的時候,還看到兩個村裡人離她遠遠的,在對她指指點點。
就算不用靠近去聽,她也知道她們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