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峙這事兒,最考驗的是耐力,誰能撐得更久,更不動聲色,誰就贏了。
傅承安被許安諾抓著手,離開是不可能離開了,他怕掙紮的話會傷了許安諾。
麵對任何人都能夠不動聲色的傅承安,偏偏在許安諾麵前敗得一敗塗地。
傅承安無奈地歎了口氣,道:“也沒什麼,我就是讓林奕去查了一下那個葛蘭花。”
今天去許誌明家鬨事的主謀就兩個,一個秦荷花,一個葛蘭花。
秦荷花就是個地地道道的村婦,傅承安不好動手對付,但葛蘭花不一樣。
葛蘭花是縣裡的婦女主任,大小也算是個官,是許安諾一個普通人不好報複的對象。
所以傅承安就讓林奕去查葛蘭花,如果葛蘭花乾乾淨淨的,他也沒話說。
但如果說葛蘭花有做什麼對不起國家和黨的事兒,傅承安就一定會想辦法辦了她。
這樣一來,既為國家除了害,也為許安諾報了仇。
許安諾多聰明啊,傅承安剛說完,她就把事情給想通了。
她知道傅承安不是個仗勢欺人的人,更不喜歡動用權勢,可他似乎為了她,破例插手了官場的事兒。
心裡那個困擾了她兩輩子的問題再度浮現在腦海中。
傅承安為什麼要對她這麼好?
他們之間,是不是曾有過什麼她不知道的交集?
許安諾微微眯了眯眼,沒有立刻發問,而是看向林奕問道:“那林奕你查出了點什麼?”
林奕道:“那我查到的東西就可多了,這個葛蘭花就不是個東西。”
“她是出賣了她爹,親自逼死她親爹,才當上的這個婦女主任。”
“她當上婦女主任之後,沒怎麼為百姓做實事,一門心思地想著鑽研官場上的那些事兒。”
“為了坐穩位置,她可沒少乾壞事兒。貪汙受賄、以權壓人、索賄、包括私人關係混亂這些,她一個都沒落下。”
林奕說著,見許安諾的麵色始終平靜,不由得驚訝地問:“許小姐你就一點都不覺得驚訝嗎?”
“有什麼好驚訝的?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許安諾看了他一眼,淡淡地回。
這些東西,她上一世做鬼的時候就知道了,畢竟她是眼看著葛蘭花倒台的人。
不但如此,她連葛蘭花的犯罪證據藏在哪兒,她都知道。
林奕張了張嘴巴,震驚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合著他查了半天才查出來的東西,許小姐早就知道了?
虧得他還跑到許小姐的麵前想要替傅哥邀功呢,這下好像弄巧成拙了。
許小姐會不會嫌棄他們多此一舉?
“你找到證據了嗎?”許安諾又問。
“沒……還沒呢,可能得要點時間。這個葛蘭花還是挺謹慎的。”林奕說。
“我知道她把證據藏在哪兒了,你直接去取就是。”許安諾說著,告訴了林奕三個藏匿的地點。
林奕看著許安諾,幾乎回不過神來。
所以,許小姐真的啥都知道,壓根就用不上他們。
隻要許小姐拿了證據去揭發葛蘭花,那絕對一告一個準,證據充足得都不愁葛蘭花不下台。
許安諾看著林奕複雜的神色,心念一轉就明白了他的心思。
她笑著道:“我倒也沒有你想的那麼厲害。我雖然知道這些東西在哪兒,卻不敢貿然去取。”
“葛蘭花這些年的經營下來,在縣裡的人脈還是很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