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許誌明和趙翠蓮起來的時候,發現許安諾已經在廚房裡了。
“小諾,你的傷還沒好,你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許誌明皺眉問。
“四叔四嬸早。”許安諾笑著打了個招呼,隨後道:“我這不是醒了就沒睡回去麼,索性就起來給爺爺煎藥了。”
“你這丫頭,不是說了這些事兒不用你做,讓我來麼,你怎麼不聽話啊!”趙翠蓮皺著眉輕斥。
上前奪過許安諾手裡的大蒲扇,趙翠蓮對著她道:“你彆弄了,趕緊回房去再睡一會兒,等我忙完了再過來給你換藥。”
許安諾:“四嬸,我的傷真的沒事兒了,我可以的,我……”
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因為許誌明和趙翠蓮夫婦兩個此時都虎著臉看她,大有一副她要是再敢囉嗦,就直接把她扛回房間去的架勢。
許安諾無奈道:“好嘛,那我先回房了,四叔四嬸你們忙吧。”
說著,許安諾乖乖地朝著廚房外而去。
見她走了,趙翠蓮咬牙罵了一句。
“阿明,你二哥和秦荷花真不是人。”
“也不知道小諾這孩子在他們家過的都是什麼日子,都受傷了還不敢歇著,大清早的就起床找活兒乾。”
趙翠蓮的聲音特彆憤怒,臉色也是如此。
許誌明的臉色也不好看,他冷冷道:“我早就不把他當二哥了,以前是小諾非要跟著他,才被他留在身邊折磨成了這個樣子。”
“現在小諾對他失望了,願意跟著咱們,他就彆再想欺負小諾。咱們以後對小諾好點,把她沒得到的愛都給她補上。”
“你說得對。”趙翠蓮點頭:“這話你彆當著孩子的麵說,我看小諾這孩子也是個心氣高的,彆傷著她了。”
“放心,我知道的。”許誌明應了。
許安諾在門外聽到兩人的對話,既哭笑不得,又滿心感動。
她之所以起這麼早煎藥,一是因為她的傷在昨天喝過河水之後確實已經不疼了。
第二則是她想試試河水的療效。
如果讓四嬸把藥給煎了,那她肯定就不能夠把河水加進去了,所以她才起早用空間裡的河水給爺爺熬藥。
並不是夫妻兩個想的,她因為在許誌國和秦荷花手底下吃了虧,所以在他們家也不敢閒著。
雖然這是個誤會,但卻讓許安諾的心情特彆美麗。
知道自己在這世上被人這樣放在心上愛著,許安諾覺得渾身上下都有勁兒。
等藥煎好之後,許安諾借口要給爺爺把脈,死活賴著跟趙翠蓮一起去看了爺爺。
看著四嬸把藥給爺爺喂下去,許安諾給許爺爺把了脈,在心裡記下了爺爺此時的狀態。
許誌明已經出門了,趙翠蓮忙完家裡的活兒之後,也提著籃子準備出門。
“四嬸,你這是要去哪兒啊?”許安諾見狀忙問。
她被勒令什麼都不能乾,感覺自己要呆起毛的許安諾,見縫插針的就想給自己謀點事兒來做。
“我拿了點家裡的臘味和一些雞蛋,打算給小傅送過去。”
趙翠蓮說:“那天去請小傅幫忙開車帶你去縣城醫院,人小傅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而且他還在縣城等著咱們回來,又把咱們給載了回來,這來回得花多少油啊?”
“雖然小傅怎麼都不肯收咱們油錢,咱們也不能不懂事,什麼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