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秦荷花被傳精神病開始,秦荷花就對有病這種說辭極為敏感。
一旦涉及,她就抓狂。
哪怕隻是簡單的一句罵人的吐槽,也被秦荷花給理解歪了。
秦荷花瞪著楊大嬸的目光淩厲得像是要吃人一般,楊大嬸都被嚇了一跳。
“安諾,你趕緊走開,離秦荷花遠點。我看她是真的瘋了,彆一會兒傷著你了!”楊大嬸趕忙喊道。
楊大嬸是好心,隻是沒想到這話更加刺激了秦荷花。
秦荷花抱著懷裡的罐子就往楊大嬸那邊衝。
“你個死老太婆胡說八道什麼呢,我沒瘋,我才沒瘋。”
秦荷花尖叫的模樣儘顯猙獰,楊大嬸平日裡也是個厲害的,也被她嚇得夠嗆。
“你你你……你彆過來啊,你再過來,我手裡的大掃把可不長眼睛啊!”楊大嬸揮舞著掃把嗬斥著。
秦荷花一副非要跟她拚命的樣子。
許安諾見狀皺眉,朝著楊大嬸那兒走去,想攔下發瘋的秦荷花。
許安諾剛走兩步,就看到秦荷花眼底的神色不對。
秦荷花似乎一直在注意她的。
許安諾下意識地往旁邊閃躲開來。
果然,下一瞬,本來還一副要跟楊大嬸拚命模樣的秦荷花,方向一轉,衝著她這邊而來。
秦荷花一直抱在手裡的罐子用力往外一潑,尖叫著:“去死吧你。”
霎時間,猩紅的血潑散開來,直衝著許安諾的方向而去,一股血腥味飄散開來,傳出老遠。
虧得許安諾提前預判了秦荷花會有動作,提前避開了,否則這一罐子血潑她一身,她得成為一個血人。
饒是如此,她的鞋子和褲子上也不可避免地濺到了些血。
臉上也濺到了一滴。
楊大嬸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變故,一時間錯愕的張大了嘴巴。
“秦荷花你到底想乾嘛?真瘋了有病就去治,彆總是來找我發神經。”
許安諾一把擦掉臉上濺到的一滴血,鮮紅黏膩的感覺讓她很不舒服,眉頭皺得死緊。
秦荷花瞪著許安諾,臉色更難看了。
她不可置信地搖頭嘟噥:“怎麼可能沒用呢?怎麼會沒用呢?不應該的啊,不應該啊。”
“秦荷花,你……”
許安諾邁前一步,想跟秦荷花說兩句,誰知秦荷花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似的,啊地尖叫一聲,轉頭就跑了。
許安諾:“……”
楊大嬸:“……”
沒有秦荷花阻攔,兩人麵麵相覷,最後同時看向秦荷花拋開的方向,同款呆愣臉。
好一會兒,楊大嬸才咽了口唾沫,對著許安諾小聲道:“安諾啊,秦荷花她是真的瘋了啊?你那天說的,不是氣話啊?”
其實對於秦荷花有精神病這個事情,村裡人也不是全信了的。
畢竟秦荷花過去這些年裡,在村裡的表現還是可圈可點的。
就算鬨出來她苛待許安諾這個繼女的事兒,村裡人也不大相信她會是個神經病。
主要她看著也不像啊。
大家都以為,精神病這個說法,是許安諾當時生氣說的氣話,也就是罵秦荷花的而已,大家都沒當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