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許安諾忙活了許久才上床,但傅承安並沒有睡著,所以她一上床他就感受到了。
當她在他身邊躺下,聞到她身上傳來的沐浴後的清香,以及她身上特有的藥草香,傅承安直接成了挺屍。
他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一動不敢動彈。
生怕一動就會被許安諾發現他是在裝睡。
好在許安諾已經累壞了,困極了,躺下後沒多久就睡了過去。
感受到身旁的人傳出均勻的呼吸聲,傅承安也終於鬆了口氣。
他睜開眼,偏頭看去,許安諾就躺在他近在咫尺的地方,兩人之間的距離最多隔著兩個拳頭。
這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近距離。
可如今,他卻覺得這距離還是太寬了,貪心地想要更近一點。
於是,他悄悄的往她那邊挪了一點點位置。
見沒有驚醒許安諾,傅承安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
他的笑容還沒來得及綻放,身旁的許安諾一個轉身便將手搭在了他的腰上。
傅承安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悶著嗓子低咳了一聲。
許安諾的手動了,在他的後背輕輕拍著:“怎麼又咳了?拍拍就好了,不咳了,不咳了啊。”
傅承安被許安諾熟捏的舉動給驚到了。
她這般舉動,好似早就習慣了在睡夢中都照顧一個咳嗽的人一般。
一時間,傅承安渾身的熱血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般,瞬間就冰涼了下來。
那個能夠讓她夜裡睡著了都惦記,留在身邊照顧的人是誰?他為何不知道這個人的存在?
傅承安的腦子裡有些亂,根本想不清楚。
他唯一清楚的就一件事:那個人不是他。
傅承安有些難受的合上眼,心裡有些痛苦和糾結。
他剛下定決心黏著她,讓她喜歡上他,心甘情願的跟他過一輩子。
可轉眼就發現她的心裡可能另外有人,那他再這樣做,還合適嗎?會不會是在奪人所愛,撬人牆角?
……
許安諾和傅承安去睡覺之後,傅振華連夜去了一趟傅振國的家裡。
近乎暴力的拍門把傅振國家的吵醒,來開門之後,傅振華直接大步走了進去。
他毫不客氣地開口問道:“傅振國呢?讓他出來見我。”
他這樣氣勢洶洶,倒是嚇了傅振國媳婦一跳,驚訝地開口道:“振國他不是回老宅吃飯了麼?我見他一直沒回來,以為他在老宅住下了,就關燈睡了,他沒在家啊。”
“大哥這樣怒氣衝衝的過來,是不是振國他做了什麼錯事兒,惹著您了?”
“大哥您大人有大量,彆跟振國一般見識,他啊就是個孩子脾氣,光長年紀,不長心眼和腦子的,您多包容他,等他回來,我一定好好說他,讓他保證再也不犯了。”
傅振國老婆叫錢小華,長得一般,性格自私自利,跟傅振國臭氣相投,正好做一對,但錢小華比傅振國好的地方是,她那張嘴很會說,死的都能說成活的。
如果今日發生的隻是無傷大雅的小事,光是錢小華這幾句話就足以讓傅振華不要生氣,不跟傅振國計較了。
可是發生的是跟老父親性命相關的大事,任是錢小華再會說,這會兒也是沒用的。
傅振華在沙發上坐下,淡淡道:“我知道你能聯係上他,你現在立刻想辦法讓他回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