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諾跟張姨打聽完歐陽清荷的事兒之後,也沒立刻丟下張姨跑路,而是跟著張姨幫她把裡裡外外的活兒都給忙活兒完,這才撤回傅承安的身邊。
傅承安捧著一本英語原文書在看,等許安諾喝完水才道:“都跟張姨問清楚了?”
“嗯,問清楚了,我才知道原來歐陽清荷是十三歲那年才來的京城,後來才被歐陽家收養的。”
“歐陽清荷在京城的這些年,我跟她肯定是不可能會有交集的。如果有的話,那隻能是在她十三歲之前了。”
“我和歐陽清荷同歲,十三歲之前的事情我也記得一些,可我並不記得我認識過歐陽清荷這樣一個人啊。”許安諾說著,眼中閃過一絲迷茫之色。
“看歐陽清荷那樣子,你們小時候定然是相識的,若我沒記錯,歐陽清荷是在沿海一帶被收養的,你們……”
傅承安說著忽然一頓,眼中閃過一絲若有所思。
許安諾十三歲前也是在海邊漁村長大的,不然也不能在海邊救他一命。
歐陽清荷是十三歲那年被帶回京城收養的,許安諾一家是在十三歲那年搬到小溪村的,這二者中間是否有什麼聯係呢?
許安諾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她皺眉喃喃道:“我怎麼覺得我十三歲那年發生過很多事情,隻是我不知道呢?”
上一次和四叔聊天的時候,四叔就說過,她在海邊漁村的時候還好好的,跟他的關係也很好,可是跟秦荷花他們先搬到小溪村之後,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等他到了小溪村,她就和他不親近了,整個人唯唯諾諾的,什麼都聽秦荷花他們的。
所以,在她從漁村搬到小溪村,和四叔分開的這段時間裡,她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導致她發生了這樣大的改變?
偏偏這樣的改變,她自己竟然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反倒覺得,本來就是這樣的,應該就是這樣的。
在許安諾苦思冥想的時候,感覺自己頭頂一暖。
她抬頭看去,就見傅承安輕輕揉著她的腦袋,低聲道:“彆想那麼多,想多了頭疼。”
“歐陽清荷那性子,她既然將你視為眼中釘,就肯定會想除掉你,她很快就會再有行動的,到時候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管有什麼內情都會慢慢浮現的,有我陪著你呢,彆怕。”
傅承安說著,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一副溫柔寵溺的模樣。
許安諾看著他這麼溫柔的模樣,人都看呆了。
上一世她陪了傅承安一輩子,從來沒有見過他的臉上有除了冰冷淡漠之外的第二種情緒表現。
他這樣溫柔的樣子,讓許安諾覺得自己在做夢。
於是,忍不住伸手落在傅承安的臉上,掐著用力扯了一下。
傅承安吃痛的皺眉,卻沒有嗬斥她,也沒有打斷她,隻是用不解的眼神看她,隱隱似乎還有點委屈。
似乎在用眼神問她,為什麼要掐他臉?
手底下真實的觸感讓許安諾回神,傅承安皺著的眉和眼中的委屈更是讓許安諾心虛不已。
她趕忙將手展開,貼在他的臉頰上輕輕揉了揉。
“對不起啊,我剛剛太出神了,感覺像是在做夢,沒忍住就捏了你一下。”
“我給你揉一揉,吹一吹,很快就不疼了啊。”
說話間,許安諾捧著他的臉,主動湊上前輕輕吹著他被她捏紅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