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傅承安搖頭,不打算多說。
他拿起望遠鏡一看靶子上的彈孔,沉默了。
“怎麼了?打得不好嗎?我可是按照你教我的方法打的呢,可惜沒打中最內圈。”許安諾歎息著開口。
這話多少有些凡爾賽了。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麼?
許安諾以前是沒碰過槍不假,可是她上一世做鬼的時候,在彆人那裡蹭電視看的時候見過啊!
許安諾很清楚,打中最裡麵那一圈是十環,第二圈是九環,她剛剛打中的就是九環那一圈。
這成績不說完美,但絕對算是很厲害很不錯了,畢竟這是她第一次開槍。
如果能夠一直穩定保持九環及以上的成績,那說一句神槍手也不為過了。
可是許安諾知道歸知道,該裝還是得裝的。不然在這信息還不發達的時代,她懂得這些就是一件很錯誤很奇怪的事情。
“安安,你打得很好。”傅承安放下望遠鏡,沉聲開口。
他心裡已經生出了一個壓製不住的念頭。
“小許打了多少環?”身後忽然傳來含笑的問聲。
許安諾和傅承安一同扭頭,才發現身後站了兩個人。
一個正是去而複返的關浩學,另外一個同樣是穿著軍裝的男人。
他的麵色看著比關浩學的麵色還要沉肅。
關浩學至少再麵對許安諾的時候還有幾分笑臉,隻有說正事兒的時候才會收斂表情,可這人整一個鋼鐵沉悶。
他的目光沉沉的落在傅承安的身上。
傅承安衝著他敬禮:“伍教練好。”
伍英才回了一禮,然後衝著他伸手:“望遠鏡給我。”
跟關浩學不同,從頭看到尾的伍英才這會兒早已經忘了自己的初衷,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許安諾的身上。
原本伍英才是來看傅承安這個他曾經最驕傲的學生的。
傅承安雙腿殘廢不單單是他自身的痛,同樣是伍英才的痛。
畢竟是費勁心力教出來的學生,感情也很深厚,忽然就殘廢了,這放在任何人的身上,都是一件無法接受的事情。
聽聞傅承安今天回來,伍英才雖然生性冷漠,卻忍不住用最快的速度趕來看他一眼。
卻沒想到,他會被學生妻子的天分給吸引了目光。
傅承安知道以伍英才的敏銳,肯定已經看出了許安諾的不凡,也沒有藏著掖著,大方的將手裡的望遠鏡遞給了伍英才。
伍英才接過望遠鏡看了看。
隨後他放下望遠鏡,看向正在和關浩學閒聊的許安諾:“小許,你可有興趣來部隊發展?”
傅承安對此毫不意外。
伍英才本就是視才如命的人,但凡碰到好苗子,他是不可能不招攬的,伍英才要是什麼都不說,他才覺得奇怪呢。
畢竟許安諾已經不能算是好苗子了,簡直可以稱之為天才中的鬼才了。
而關浩學聞言則是驚訝:“小許的成績這是有多好,竟讓你忍不住當場挖人?來,望遠鏡給我看看到底打了多少環。”
伍英才將手往後一放,不給關浩學望遠鏡,隻是將目光緊緊的盯在許安諾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