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傅承安回家一趟再過去醫院時,已經到了夜裡九點來鐘。
“這個點還過來?我都以為你不過來了。”蔣晚吟看到傅承安出現在眼前,挑眉笑道。
“有點事兒,多耽擱了一下。媽,你和張姨快回去休息吧,我留下就成。”傅承安沒理會蔣晚吟的調侃,微微頷首說著。
“真是可惜啊安諾,我本來還想留下來跟你一起睡的,既然你男人來了,我就不攪擾你們的二人世界了。”蔣晚吟衝著許安諾擠眉弄眼地調侃。
許安諾被蔣晚吟調侃得略微有些不好意思,麵色發紅。
“安諾,那我們就先走了,明天再來看你。”
蔣晚吟和許安諾招呼了一聲,這才跟著張姨一起離開。
等她們走後,她才看向傅承安問他:“你特地跑回家做什麼去了?”
“一點小事,已經處理好了。你好好養傷,趕緊好起來,不許操心彆的。”傅承安低聲說。
傅承安上了床,伸手將許安諾抱在懷裡。
許安諾靠在他的胸膛上,鼻子輕輕動了動。
“我剛就想問你,怎麼回家還特地換了一身衣服過來,你這分明是洗了澡才過來啊。”
“病房裡有衛生間給你洗澡啊,怎麼特地跑回去洗?難道是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怕被我發現?”許安諾笑著調侃。
她當然知道傅承安不可能做對不起她的事情,就是忍不住沒話找話說而已。
傅承安則是道:“在家裡不小心把水灑身上,把衣服弄濕了,索性就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過來。”
他就知道她心細,嗅覺也好,身上但凡有一丁點異樣和味道,她就能感覺出來。
他就是怕身上沾染了血腥味會讓她察覺異常,覺得不舒服,才會特地去洗了個澡才過來,沒想到還是讓她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許安諾也就隨意聊聊,聞言也沒多想,在他的胸口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貼著,小聲道:“那睡覺吧,我有點困了。”
“好。”傅承安應了一聲,抱著她合上眼睛。
兩人倒是一夜好眠,歐陽清荷那邊卻是痛不欲生的折騰了大半宿。
吳學義將她送去醫院進行了傷口縫合,歐陽旭日也跟去了醫院。
脖子上的傷倒是還好,隻是稍微有些破皮,上藥包紮了一下,過些天就會好,也不會留疤。
但手掌上的傷就比較麻煩了。
傅承安動手太狠了,匕首直接穿透了歐陽清荷的手掌,造成了貫穿傷,需要進行縫合才行。
也因為是貫穿傷,所以兩麵都要縫合。
這就導致在歐陽清荷縫合的時候,哪怕打了麻藥她也疼得嗷嗷直叫,掙紮著一點都不肯配合縫合。
後來醫生沒辦法,隻能給歐陽清荷加大了麻藥劑量,讓她陷入昏睡狀態之下,才給她把傷口縫合好。
傷口麵積在手上來看還是挺大的,以後肯定是會留下疤痕的,這對一個愛美的姑娘家來說絕對是特彆打擊的事情。
而且醫生說那一匕首可能會傷到手上的經絡,歐陽清荷好了之後,手也有可能會因此而變得不靈活。
這是好聽的說法,說難聽點,就是這隻手以後都會不利索,可能就這麼廢了。
歐陽清荷陷入昏迷,還不知道這個事情,知道這事兒的吳學義和歐陽旭日的臉色卻都很不好看。
吳學義更是直接帶著歐陽旭日去了傅家找傅承安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