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這個本來就是聽了阿承的話特地做出來給你們這樣的特殊人群用的。”許安諾隨口應著,手裡的縫合動作也沒有停。
“小夥子不錯啊,挺能忍痛的啊。”許安諾看了一眼一直沉默忍痛,眉頭都沒皺一下的男人,笑著誇獎了一句。
男人忍痛忍得麵色緊繃,額頭上青筋暴跳,聽她調侃,抬眸看了她一眼。
好一會兒才啞聲開口:“你剛剛說的那個藥,真的有那麼神奇,那麼好嗎?”
“你剛剛不是才用了?你覺得止血效果如何?”許安諾反問。
男人想到先前一直沒有止住血的傷口,在許安諾撒了幾次藥粉之後就把血給止住了,現在還能直接上手縫合,微微點頭。
“止血效果確實很好。”他說,“如果能廣泛應用於部隊人群,確實可以在極大的程度上減少傷亡,我先替戰友們謝謝你。”
“不用謝我,我也隻是剛好做了一些我能夠做到的事情而已。”許安諾淡淡道。
“而且,如果是我自己,我也想不到這個東西可以上交給國家,為國家做貢獻,還是我男人他想到了,提議我這麼做的。”
“你口中的那個阿承,是傅承安?”男人看了一眼伍英才,問她。
“是啊,你也認識阿承?”許安諾驚訝地看了他一眼。
雖然同樣都是軍人,但整個花國的軍區那麼多,軍人更是多,但凡不是在一個軍區一個隊伍的,彼此之間不認識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許安諾還真沒想到男人會認識傅承安。
“認識。是戰友。”男人沉聲說。
許安諾聞言不由得笑了:“那可真是巧了,沒想到我被抓壯丁跑來救個人,還救了我男人的戰友,世間的緣分還真是有些奇妙。”
此時,許安諾已經處理好了男人的傷口,給他進行了最後的處理和包紮。
“我叫閔戰行,曾是傅承安最親密的戰友。”閔戰行主動開口自我介紹。
“我是許安諾,傅承安的老婆,初次見麵,請多關照。”許安諾洗好手,同樣笑著開口。
“戰行你沒事兒了就好好養傷,我和小許還有話要說,走了啊。”伍英才說著喊護士把閔戰行給送去病房,然後拉著許安諾往外走。
閔戰行知道伍英才忙著落實藥方的事情,也沒有攔著他,隻是和許安諾頷首示意。
兩人剛到門口,就看到了等在門外的傅承安。
“忙好了?”傅承安看到許安諾,眼神便自然而然的溫和了幾分。
“嗯。阿承,我認識了你的一個戰友,他叫閔戰行。”許安諾迫不及待的跟傅承安分享自己剛剛認識的人。
傅承安倒是有些意外,下意識地看向她身後的門:“受傷的是他?人在裡麵?”
“是。”
許安諾沒來得及多說,一旁的伍英才就插嘴了。
“戰行他傷了血管,一直流血不止,你也知道他不肯打麻藥的尿性,根本不肯讓醫生靠近,可多虧小許了,不然那小子得流血而乾,孬死在醫院。”
“你們也好久沒見了,進去看看他吧,我和小許還有事情要說,一會兒我帶她來病房找你。”
伍英才說著便拉著許安諾匆匆忙忙地走了。
傅承安看著兩人的背影,明白他們應該是去說藥方上交的事情了。
他也沒有去追,而是上前準備推門。
恰巧這時,門從裡頭打開了,傅承安抬眸看去,正巧和閔戰行的目光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