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諾點頭:“已經說好了。”
“走,咱們回家。”傅承安當即推著輪椅往門外走。
許安諾上前幫他推輪椅,還跟伍英才和閔戰行告了彆。
伍英才送了兩人離開,這才折回病房來,皺眉問閔戰行:“你說什麼惹著承安了?這家夥可不會輕易生氣。”
“沒什麼。”閔戰行搖頭,一副不願多說的模樣。
伍英才再問什麼,他卻直接閉口不言,閉著眼睛裝睡,不管伍英才說什麼,就是不搭理他。
伍英才差點沒氣死。
最終隻能氣呼呼的丟下閔戰行走了。
他還要回去彙報藥方的事兒,這可是能夠造福無數軍人的大好事兒,耽誤不得。
等所有人都走了,閔戰行這才睜開眼睛,看著空蕩蕩的天花板出神。
好一會兒,閔戰行才輕聲呢喃:“隊長,知道你的生活在逐漸變好,我就心滿意足了。”
“至於那些被隱藏的真相,總有一天我會查個水落石出的!”
“那些枉死的兄弟們,我一定給他們一個交代!”
傅家。
吃過晚飯之後,許安諾洗了澡出來。
看著貌似在認真看書,其實半天都沒有翻頁的傅承安,心下輕歎了口氣。
她走上前,伸手將傅承安手裡的書給拿掉,成功將他的視線吸引了過來。
“怎麼了?”傅承安輕聲問。
明明自己很不開心,可傅承安在麵對許安諾的時候,依舊是溫柔又有耐心的。
許安諾看著傅承安問他:“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麼不開心?你和閔戰行不是戰友嗎?故友重逢,應該是很開心的事情才對啊,為什麼你見過他後卻反倒心事重重了?”
傅承安聞言輕輕搖頭,“沒什麼。”
許安諾知道他有事瞞著自己,想追問,卻又不想逼迫他。
隻能換了個角度道:“你知道我今天見到閔戰行的第一眼,他在做什麼嗎?”
傅承安搖頭表示不知道。
“他在掙紮抗拒醫生和護士的靠近,因為他不想打麻藥,所以不願意讓他們給他進行傷口縫合。”
見傅承安擰眉,許安諾繼續自顧自道:“你都不知道那人有多強,傷口一直在流血,臉都白得沒有血色了,卻絲毫不肯妥協,蠻驢似的。”
“他那樣子讓我想起了你,你有時候也是這樣的。”
“你們這些當兵的是不是都這樣啊?隻要是自己不想做的事情,旁人就都勉強不了?”許安諾問他。
“後來我給他止住血之後,幫他縫合的時候,他也是不肯打麻藥的,硬生生扛著疼縫合完的。”
“你們這樣的職業,受傷的可能性可比彆的人高多了,他要是不願意打麻藥,其實是很吃虧的。所以你知道閔戰行為什麼抗拒打麻藥嗎?”
傅承安輕歎口氣,道:“他不肯打麻藥,跟我有關。”
許安諾聞言輕怔。
這倒是她沒有想到過的答案。
閔戰行不肯打麻藥,怎麼就和傅承安扯上關係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