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安一直配合著許安諾演戲。
她愛裝懵懂無知的小白花,他便順著她讓她裝,也不拆穿她。
隻要她玩得開心,他怎樣都好。
見她看向自己,傅承安當即明白,到了他上場的時候了。
於是傅承安淡淡道:“不必麻煩了。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也沒什麼好聊的,見過就算聚過了。”
這是直接拒絕了吳官燕相聚的提議。
吳官燕麵上的笑容僵在臉上。
而許安諾聞言卻是差點笑出聲。
傅承安這也太不給麵子了,竟直接當著她這個‘新歡’的麵,拒絕了‘舊愛’的邀約,這得多讓人下不來台啊。
吳官燕此時確實滿心羞惱。
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吳官燕知道自己根本沒有資格介意。
雖然外界都以為她和傅承安是一對,可隻有他們自己清楚,他們兩個什麼都沒有,論起關係來,他們倆的關係簡直比白紙還乾淨。
“既然承安惦記著陪媳婦,不願意耽誤時間,那今天就算了,還是改天吧。”
吳官燕笑了笑,看向許安諾道:“許小姐,你可真是好厲害啊,竟能把冷情冷性的承安收入囊中,著實叫人佩服。”
“不過這會兒把你愛人借給我一下,讓他送我出醫院,這總可以吧?”
她這模樣和言語,搞得好像許安諾有多小心眼,攔著傅承安,不讓他跟吳官燕有所接觸似的。
吳官燕會含沙射影,許安諾也不差,將小白蓮的氣質拿捏得妥妥的。
她當即詫異又無辜地開口道:“吳小姐這是說的什麼話?什麼叫我把阿承借給你一下?阿承是我能隨便借給人的嗎?”
“雖然我和阿承結婚了,可我和阿承都是彼此獨立的人,擁有自己獨立的思想,所以阿承想做什麼,我是不會攔著他的。”
“再說了,一個人真的想做點什麼,哪裡是彆人可以攔住了?”
“阿承真想要去送你,他自己去就行了啊,我哪裡能開口阻攔?我開口阻攔又有什麼用?”許安諾笑盈盈地說。
吳官燕頓時感覺自己一拳砸在了棉花團裡。
根本沒有傷到許安諾不說,還給自己噎得夠嗆。
“許小姐說得對,我剛剛那就是開個玩笑,誰讓你們夫妻兩個感情好得羨煞旁人呢?”
吳官燕笑著打了個哈哈,又跟李老告了彆,這才朝著門外走。
她出了病房門,見傅承安依舊沒有動彈的意思,便停了腳步。
“承安,你不打算送我一下嗎?你愛人剛剛可是發話不攔著你的。”吳官燕笑著開口。
“不用安安攔,我本來也沒打算送。”傅承安平靜地應。
吳官燕麵上的笑容幾乎要掛不住了。
她還真是第一次這樣,幾次三番在一個人的麵前這樣丟麵子。
尤其這人還是她的對手,是她絕對不想在對方麵前丟麵子的人。
傅承安淡淡道:“官燕,你也看到了,我如今行動不便,就不送你了,你慢走。”
吳官燕的目光落在傅承安放在輪椅上的雙腿上。
唇瓣輕動,似乎想說些什麼,但很快就忍住了。
“是我考慮不周,忘記你坐輪椅,不良於行了,抱歉。”
什麼行動不便啊,簡直就是騙人的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