忀許安諾終於在小家夥的配合下,拖著虛弱的身體,解決掉了最後一個追殺者。
她力竭的低低喘息了一聲。
剛剛她被連開兩槍,分彆傷了左右兩個肩膀,再加上之前的內傷和外傷疊加,此時她疼得連神經末梢都在顫抖。
原本她是靠在樹乾上的,這會兒因為力竭和過度的疼痛,讓她根本維持不了坐姿,整個人歪著倒在了地上。
歪倒的姿勢壓住了受傷的肩膀,許安諾疼得麵色更加慘淡。
她費儘全力讓自己躺平,頭衝天,重重地喘了一口粗氣。
“小家夥,你還好嗎?”許安諾虛弱地喊了一聲。
小家夥被狠狠地摔在不遠處,一動不動。
聽到許安諾的喊聲,它的耳朵抖了抖,這才掙紮著站起身來。
小家夥艱難地邁著四條小短腿,搖搖晃晃的來到了許安諾的身旁,身子虛弱無力地倒在了許安諾的手邊。
許安諾的手指動了動,忍著痛苦將小家夥給抱在懷裡。
垂眸看著小家夥力竭的模樣,許安諾滿心愧疚。
“小家夥,對不起啊,本來以為讓你跟我回家,能過上不被欺負的好日子,沒想到這還沒回家呢,就讓你跟著我遭了這麼大的罪。”
“今天要不是你,我怕是真要交代在這兒了,謝謝你啊。”
剛剛她被連開兩槍打傷的時候,沒見小家夥出來,她還以為小家夥聽她的話自己走了。
她本來還有些失落。
但後來想想,這本來就是屬於她自己的劫數,是她自己該麵對的痛苦和磨難,她本就不應該去責怪旁人。
更何況,小家夥它那麼小,就是個天真無邪的小動物啊,她怎麼能夠奢求它做什麼呢?
她是真的沒想到小家夥那麼會抓時機,竟在那人放鬆警惕的時候鑽出來,直接咬住了對方的頸動脈。
雖說最後小家夥被抓著丟開了,但小家夥那下其實已經把那人的頸動脈給咬破了。
對方死去,不過是時間問題。
對方彌留之際,惱恨的強撐著開槍射殺小家夥,她這才用預先藏在領口處的銀針射殺了對方。
考慮到她之前殺人的時候,已經用了銀針,但凡剩下的那人仔細檢查一下屍體,便能發現針眼。
所以許安諾才在領口處多藏了一根短的銀針,借著先前偏頭的時候,咬到了嘴裡。
這才能在那人想要射殺小家夥的時候,及時用銀針取了他的性命。
值得慶幸的是,過程雖然艱辛,可是結果是好的。
她雖身受重傷,卻還活著,小家夥看著也傷得不輕,但也活著。
隻要活著,就有希望!
許安諾的呢喃讓力竭的小家夥懶懶地掀了掀眼眸。
“嗷嗚……”小家夥嗚咽了一聲。
它伸著小舌頭舔了舔許安諾的手心,滿心委屈。
它想喝剛剛那帶了靈氣的水。
今天這一天把它積攢了好久的靈氣和靈力都給耗空了,要是不能及時補充回來,它的形態還得退化。
小家夥頓時委屈到炸裂。
早知道剛剛就不耗儘全力護她周全了。
許安諾不知道小家夥的怨念,此時的她再也扛不住,閉上眼睛,暈了過去。
她暈過去之後,小家夥察覺到了,正想爬上去查看一下她的情況,卻感覺到一股光籠罩在他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