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安也知道伍英才說的才是對的。
對方的勢力能在京郊建立那麼大的一個實驗室,這已經不是普通的黑惡勢力或者是敵特了,這背後代表著的問題極大。
除了有來自外部的侵略,定然還有內部的叛國分子在配合。
外敵固然可惡,但內鬼才最惡心。
在調查的過程之中,他們肯定會遇到內部潛伏叛徒的阻攔。
那些叛徒內鬼會故意誘導他們的調查方向,會故意增加他們調查的難度,會各種的阻攔他們找到根子,摸到真相。
他們在清理外敵的時候,還必須刀刃向內,刮骨療毒,才能夠解決現實問題。
外敵就已經很麻煩了,還要麵對這些內部的叛徒的阻攔,這就注定了調查的過程不會順利,時間也會被迫拉長。
短則三五年,長了十年八年,幾十年都是有可能的,想要幾個月或者一兩年解決這個組織,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道理傅承安都懂,隻是事情涉及到了許安諾,他便無法客觀冷靜地去看待。
他的小姑娘受了委屈,他卻不能護著她,不能給她出氣,傅承安能冷靜就怪了。
傅承安感覺他都快把自己給憋死了。
但思及許安諾對他的叮囑和要求,傅承安又冷靜了下來。
他道:“既然知道是持久戰,就不要為一時的得失而感覺開心,穩紮穩打,把他們全部一網打儘了,再來開心。到時候,我給您慶功。”
“可不是給我慶功,是咱們一起慶功!”
“這次實驗室的事情,安諾立了大功,如果不是她,可能我們根本沒那麼快拿下實驗室。”
“而且如果不是安諾的話,可能我們都得被對方招來的蛇蟲鼠蟻給吞了。”
“安諾既幫著完成了任務,還保證了我們的安全,拯救了我們的性命,我想給安諾請功,讓上麵給她嘉獎,你看怎麼樣?”
“我看不怎麼樣。”傅承安冷冷地說。
“教官你是不是看我家安安活著回來了,很不開心啊?”
“承安你這話是怎麼說的?安諾活著,我比誰都激動,怎麼可能不開心?你可彆瞎說。”伍英才頓時皺了眉,一臉不悅。
傅承安道:“您明知道,現在可能已經敵方組織可能已經盯上她了。”
“您不想著怎麼幫她解決危機,把她藏起來,您還想著要幫她請功,把她給推到人前,你不是嫌她活得太久是什麼?”
伍英才聞言張了張嘴,一時間沒能說出話來。
“我隻是想著,這是安諾她應得的榮譽,是理應給她的,所以才想著請功的事情。”
伍英才沉聲道:“這事兒是我欠考慮了,我給你和安諾道歉,對不起。”
因為這兩天抓獲了實驗室,還拔出蘿卜帶出泥地拔了幾個據點,伍英才確實有些激動和興奮過頭了,才會有些飄,在這事兒上欠考慮。
但要說他有害人之心吧,他還真沒有。
他是真心想要替許安諾請功,想要讓許安諾獲得她應有的榮譽和榮耀。
可他這麼做,確實在一定程度上沒能考慮到許安諾的安全。
伍英才意識到自己犯了這樣的錯誤之後,毫不猶豫地就道歉了,半點也沒有礙於臉麵拖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