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安聽後也是好一陣驚訝。
歐陽清荷是吳學義女兒的事情他並不意外。
之前吳學義對歐陽清荷的態度很好,他便已經有了懷疑。
後來他讓人去查了這事兒,是已經查到了蛛絲馬跡的,如今不過是從他們的口中證實了而已。
隻是沒想到吳官燕竟然不是吳學義的親生女兒。
這事兒外頭從來沒有過任何的消息,可以說完全是從天上砸下來的意外。
而且吳家竟已經被吳學義給敗得差不多了,還要靠著吳官燕和周士勳才能填補這麼大一個窟窿,這是傅承安萬萬沒想到的。
不過吳學義本來能力也就普通,擔負不起一個家族的發展和興衰也是正常的。
事實上,要不是因為吳餘昶鷺的緣故,吳家早在那十年結束的時候,就已經敗落了。
哪裡還能如現在這般躋身在老牌大家族之中?
因為吳餘昶鷺付出得太多,屬於他自己的小家庭幾乎家破人亡。
所以有相關知情的領導,便會暗中吩咐手下人對吳家和餘家照顧一兩分,這才讓吳家和餘家都得以順利存活。
“倒是沒想到,今天刻意激了兩人一下,竟能得到這麼多的意外之喜。”傅承安呢喃了一句。
沒錯,他選擇在今天這個時機回來收拾東西,是因為他一直派人監控著吳學義和吳官燕。
得知他們今天大概回大院的時間之後,便掐著點過來的。
目的就是為了和父女兩個人當麵碰上。
吳學義不是一個城府很深的人,以他對歐陽清荷的在意,歐陽清荷死了,吳學義肯定滿心悲憤。
這樣的悲傷和憤怒靠著在葬禮和墳前的哭泣,肯定是無法完全宣泄的。
這也就會導致,吳學義一旦看到和歐陽清荷生前處在對立位置的人時,心裡的怒氣會爆發,會控製不住情緒。
傅承安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要的就是吳學義控製不住情緒。
周士勳是個人物,哪怕這麼多年早已背離了紅色家庭應有的正直,變得陰暗自私,可不得不承認的是,他確實是個很冷靜沉穩的人。
所以周士勳暗中歪了這麼多年,經營了這麼多年,竟然沒有被人察覺。
如果他不是因為許安諾而懷疑上吳官燕,進而懷疑到了周士勳的身上,針對他特意進行了調查,還真不會注意到周士勳背地裡的齷蹉。
其實很多時候就是如此,一個你認識,但你沒有刻意去注意的人,你會以固有的思維去認定他,所以哪怕對方是錯的,是壞的,你也不會注意到。
可是一旦注意力集中的去調查那個人的,卻會發現,很多原本沒注意到的事情,就會在瞬間變得清晰明了起來。
而那個人也會從固有的好人思維當中跳脫出來,變得麵目可憎起來。
周士勳無疑便是如此。
脫離了紅色家庭的背景和認定去看他,此時的周士勳便是一個自私自利的商人,是個可恥又沒有底線的叛國者。
“吳學義雖然草包,但你既然對他的表現有所懷疑,我認可你的判定。”
“你再好好盯一盯,說不定吳學義能夠帶給咱們驚喜,能夠將吳官燕和周士勳這個案子的證據鏈形成閉環。”傅承安思考一番之後,低聲交代。
對方應了一聲,推開車門悄無聲息的下了車,整個人猶如影子一般,很快的融入了夜色之中。
傅承安在車上坐了一會兒,這才按響喇叭喊林奕過來。
林奕過來之後,也沒多問,直接驅車回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