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諾也沒想到她將內力融入吼聲中能夠造成這麼大的影響甚至傷害。
她自己都被這效果給嚇了一跳。
但看著許大海痛苦的樣子,她又滿心暗爽。
該他的,讓他離她最近還不讓開,痛死他算了!
不過這樣強大的殺傷力也讓許安諾意識到,她不能太亂來。
用內力擴大聲音範圍,讓更多人聽清楚她的話這事兒,還是得控製好力道,否則傷人可就不好了!
“你們一個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外人,憑什麼在這裡評頭論足的插手彆人的家事?”
“我四叔是什麼樣的人我很清楚,許誌國是怎麼對我的,我更清楚。”
“從小到大,許誌國他就沒有儘過一個當父親的責任。”
“他娶了新人忘了舊人,讓我在後媽的手底下苟且偷生,我還是個孩子,卻把我當成牲口使喚。”
“我不但要下地賺工分,回家還要幫忙做家務,不做事就不給飯吃,這天底下有哪個做父親的是這樣對自己女兒的?”
“我可以毫不誇張地說,從我住到小溪村的那一天開始,我吃的每一粒米,每一粒飯,都是我通過自己的雙手賺來的,而不是他許誌國儘一個做父親的責任養育的。”
有人聽後,卻覺得許安諾這話有些矯情了。
“村裡的孩子,哪家的不是從小乾活兒乾到大的?就因為這事兒和親爹反目成仇,這分明是許安諾自己心思狹隘了啊。”有人這麼說。
“對,誰家的孩子都要乾活兒,怎麼她許安諾就乾不得?真是矯情。”
被人這麼說,許安諾也不生氣,隻是用冷冷的視線掃過說話的人。
“村裡長大的孩子確實都要乾活不假,但哪家十三歲的孩子必須乾到大人公分的?”
“又有哪家十三歲大的孩子,集體乾完活兒還要去山上砍柴,去地裡拔豬草,乾不完不給飯吃的?”
“還有哪家的孩子,每天吃不飽,連飯桌都不給上的?”
“又有哪家的孩子,一個孩子吃肉喝湯,另一個孩子隻能啃她吃剩下的骨頭的?”
“而這些,都是我的親身經曆!”
“後媽的孩子許小蓮能不用乾活兒就吃好吃的,穿好看的,安心上學,放學就去玩兒,家裡的碗都不用洗一塊!”
“而我卻隻有乾不完的活兒。”
許安諾平靜地說著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
這些事情,分開來看,都不算什麼,但同時壓在一個人的身上,尤其這人還是個孩子的時候,卻足以讓人崩潰了。
剛剛還說許安諾矯情的人,這會兒也沒話說了。
沒有人在長期被壓迫的情況下,還能毫無怨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