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海沒想到村長會來得這麼及時,這麼恰到好處。
他混歸混,可是這是在村裡,村長的話還是很有用的,他也不想得罪,於是他陪著笑解釋。
“村長,我沒耍橫,我耍啥橫啊,我們兄弟幾個是在商量分家的事情,是家事,家事,嗬嗬。”許大海笑嗬嗬地說。
小溪村到底是他的根,他的家,有什麼事兒他得回這兒來避避風頭,可不想把村長給得罪了。
村長冷著臉:“家事犯得著動刀子?許大海你是不是當我瞎,看不見?”
“誌明手臂上的傷是咋回事?你砍的是不是?”
“打架傷人可是犯法的,你想進局子是不是?”
“老四的手不是我砍的,是老二砍的,這跟我可沒關係啊。”許大海連連擺手,毫不猶豫的將許誌國給賣了。
事實上不用他賣,這發生在大庭廣眾之下的事情,大家都瞧見了,隨便問一句就能知道真相,也由不得許誌國狡辯。
可許誌國還是被許大海這沒義氣的出賣舉動給氣壞了。
他惡狠狠地瞪著許大海,磨牙不止。
明明今天的事兒是他們兩個人一起決定的事兒,許大海卻想讓他一個人背鍋,真是氣死他了。
“誌國,我記得你以前也是個勤懇老實的好孩子,怎麼現在跟你大哥一樣,不學好了呢?”村長失望地看向許誌國。
許誌國麵色一僵,眼神有些閃躲,心裡多少是有些懊悔的。
他以前是勤懇老實不假,可勤懇老實有什麼好的?
一天天跟個牲口似的從早忙到晚,累得要死要活也就掙點吃飯錢,剛好夠溫飽而已,哪裡有現在過得逍遙自在?
他以前一直看不上許大海,可直到最近他過上了跟許大海一樣吃喝嫖賭的日子,才知道那樣的日子有多好,多自在。
有錢的時候吃喝嫖賭,沒錢的時候想辦法坑蒙拐騙弄錢,不用自己乾活兒就有錢用,還不辛苦,這有什麼不好的?
更何況他現在手裡已經分文不剩了,如果放過許誌明,那他哪兒來的錢過好日子?
於是許誌國又很快的堅定起來。
“村長,我大哥說得對,這是我家的家事,跟你無關,你彆管。”
“誰說跟村長無關了?”許安諾在這個時候冷冷的開口。
“你們兩個不是要分家嗎?分家是大事兒,肯定是要找見證人的,村長德高望重,這個家怎麼分,村長自然是有話語權的。”許安諾冷冷的開口。
“分家,分什麼家?”村長聞言有些發愣。
剛剛報信的人太急,沒說清楚原因,隻說許家三兄弟鬨起來了,動了刀子,讓他趕緊來看看。
他怕出人命,也沒多問就來了。
所以此時聽到分家二字,多少有些茫然。
許安諾冷笑,道:“許大海和許誌國他們兩個,聽說我四叔把債給還清了,就惦記上了。”
“他們打聽到我四叔最近在縣城打工掙錢,就想不勞而獲,得到我四叔手上的錢,就鬨分家這麼個幺蛾子。”
“可是你四叔不是早就分出來單過了嗎?還分什麼家?”村長極為不解。
顯然,村長也被許大海和許誌國的騷操作給震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