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諾口中的她是說的她的生母,古月月。
傅承安也明白,他道:“安安,你彆急,我已經問過爺爺具體地址了,他也答應給我畫當時的地形圖。”
“我有戰友在那邊任職,我先讓他們幫我們找,如果有消息,我一定第一時間告訴你。”
許安諾從他懷裡鑽出來,有些詫異的看他。
“你是什麼時候問的爺爺?”許安諾的話剛問出口,就想到了傅承安和許根發唯一一次獨處的時間。
“就是我去打水的時候?”許安諾問他。
傅承安大方點頭應了:“是。”
讓他為她做任何事情他都願意,他也不會刻意的跑到許安諾的麵前邀功,炫耀他為了她做了什麼,或者想為他做什麼。
真正成熟的男人愛一個人,都是默默的為她做事而不尋求表揚的,而不是像個毛頭小子似的,做了什麼事情都要跑到對方麵前炫耀,那樣一點意思都沒有。
當然,不主動說是一回事兒,如果許安諾問起來,他也不會刻意的隱瞞不告訴她。
為她考慮這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沒什麼不能說的。
“阿承……”許安諾呐呐的喚了一聲,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她承認,在剛剛聽到了她媽‘離開’的真相時,她是沒有理智可言的。
明明是一個從她有記憶以來,一天都沒有相處過的人。
明明是一個除了血緣關係,壓根沒有什麼感情可言的人。
可是在聽到她那樣愛自己,卻得了那麼個下落不明的下場,許安諾就感覺心疼。
想到她媽當時一個人孤獨無依,心中恐懼難安,卻還要照顧年幼的她,就為她媽感覺心酸。
那種情緒有些莫名,但確實讓她共情了。
那個狀態下,她是真的沒有考慮到,她後續應該做什麼,又該怎麼去做。
便是如今,她說要找她媽,不過是個決定和念頭,還沒想好能怎麼開始做。
可傅承安卻已經安排好了怎麼找了。
這讓她特彆的觸動。
如果不是真的把她給放在心上,傅承安怎麼可能知道她回過神來一定會想找到她媽,他又怎麼會這麼上心,提前就做好了各種打算?
這是傅承安對她的了解,也是傅承安對她的用心。
“傻丫頭,我是你男人,為你做什麼都是應該的,不要用這種感激涕零的目光看我,沒有必要。”傅承安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輕笑。
雖然他們兩個還沒有真正的夫妻之實,但他們抱過了,親過了,也彼此坦誠過了,他們就是喜歡彼此,就是愛慕彼此,他們是打算走一輩子的。
這樣親密的伴侶關係,還真沒必要對對方客套。
“哪有?你瞎說。”許安諾聞言不由得噗嗤一聲笑了,心裡壓著的陰霾也散去了不少。
可她心裡卻明白,傅承安說得沒錯,她剛剛看他的目光真就是感激涕零的。
知道是一回事,承認是另一回事啊,她可以心裡有數,卻不想在傅承安的麵前承認。
“總之,找媽的事情你彆多想,交給我就好,一有消息我會立刻告訴你的。”傅承安承諾。
“好。”許安諾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