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安將話題又繞回到了他的腿上。
“我的腿當真再有一個月就能恢複正常行走了?”傅承安壓住激動,理智地問。
這麼問,不是傅承安不相信許安諾的醫術和判斷,而是他需要根據自己的身體情況,對自己的現狀進行一些細微的調整和部署。
“嗯,一個月是往大了說的,可能都要不了一個月。”許安諾肯定地點頭。
傅承安聞言心中格外歡喜。
但又有些不自信。
“我最近這段時間,都沒有好好的複健,先前還擔心耽誤了恢複的進度,這樣看來,還沒有影響了?”
“我之前不是和你說過了,身體很聰明的,它會自我調控,不管是複健還是平時做運動,都要有一個度,過猶不及的。”
“你之前複健的時候足夠努力,哪怕後麵這幾天你沒有完全的按照原先的節奏來,但每天也會動動,身體能夠更好的休息恢複,對你的雙腿自然是有好處的。”
“就好像你們在隊伍裡訓練的時候,不也是有個準線卡在那兒的嗎?那個準線是讓人接受的極限,卻又不至於傷害人的身體。”許安諾說。
傅承安聞言微微點頭,“原來是這樣。”
許安諾確實反複交代過他過猶不及,不許他胡亂加量。
他先前心急,確實是想過要加大訓練量來著,還好他的理智戰勝了心急,沒這麼做,如今收獲好的果實,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阿承,你是不是有什麼打算?”許安諾問他。
傅承安微微點頭:“雖然行動不便會製約我,但是也會給我便利。”
示人以弱四個字在許安諾的腦海中浮現。
傅承安廢了兩年,他在部隊裡已經呈現出了半隱退的狀態。
事實上如果不是因為許安諾橫空出世給他帶來了能治好雙腿的希望,他恐怕都要向隊伍提出辭職申請了。
如今恢複在即,這個想法自然是被掐滅了。
他十幾歲就參軍入伍,在軍區摸爬滾打了十多年,走到如今這個位置,哪怕有家世托底的原因在,跟他自身的優秀,舍生忘死的堅毅也是脫不開關係的。
先前是他殘廢了,沒有辦法,他再舍不得離開隊伍,也要在大局上考慮。
他一個殘廢占著位置算什麼事兒?
好的位置就應該留給更有用更優秀的人。
所以他才心生退意。
但如今他已經確定能好起來了,他為什麼還要退?
他連三十都沒有,正是青春大好年華,隻要他足夠努力,在軍隊裡絕對是大有可為的,他自己也喜歡在軍隊裡乾。
隨著雙腿即將恢複,有些原本想做而無能為力的事情,他卻又有了機會可以去做的。
這個機會,他可以好好利用。
“好,那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唄,如果有什麼是我能夠幫上忙的,你就隻管說。”
“我當然不會跟你客氣。”傅承安當即道。
“我的腿恢複行走還要半個月,那恢複到可以參加訓練的程度要多久?”傅承安問。
“你著急?”許安諾偏了偏頭,問。
“也不是很急,就是想知道個大概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