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餘昶鷺帶著胡月雅來到了筒羅巷。
把車子停好,吳餘昶鷺帶著胡月雅下了車,牽著她,按照紙上寫的具體地址找到了地方。
“就是這兒了。”
吳餘昶鷺來到一家門口停下,抬手敲門。
他敲了好一會兒,才有人上前來開門。
來開門的人是個年輕男人,二十七八的樣子,寸頭,眼神沉凝端肅,身子板正。
吳餘昶鷺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微微眯了眯眼。
他在對方的身上感受到了同類的氣息。
這是個在役軍人,就算不是,也剛離開軍隊不久!
對方年輕,身上的氣息收斂得沒有吳餘昶鷺好,眼力自然也沒有吳餘昶鷺好,所以吳餘昶鷺一眼看出了對方跟他是同類人,對方卻沒能在瞬間辨認出吳餘昶鷺跟他是同類人。
吳餘昶鷺已經離開隊伍多年,身上的氣息早已內斂,若非他自己願意,旁人根本看不出來。
他隻是個看著身形挺拔,麵容帥氣又帶著幾分憂鬱的中年男人罷了。
男人的目光從胡月雅的身上掃過。
看到她麵上的猙獰可怕,他的眼神有瞬間的驚訝。
但到底沒有流露出厭惡和嫌棄之色來,而是客氣地開口問:“同誌您好,有事兒嗎?”
“我是來找神醫給我夫人治病的,有人告訴我來這裡找神醫,請問他在家嗎?”吳餘昶鷺同樣客氣的說。
直覺告訴他,這裡出現一個軍人不對勁。
可他不會因為這點不對勁,就放棄給胡月雅治療。
月月這的是他的執念,他好不容易有了點希望,不可能輕易放棄。
男人聞言微怔,顯然有些意外。
“我們這裡沒有神醫,同誌你可能找錯地方了,要不您再去彆的地方找找?”
吳餘昶鷺搖頭:“我不會找錯地方,你看,這是彆人寫給我的地址,你看是不是這兒?”
男人接過吳餘昶鷺手裡的紙條,看了一眼上頭的地址,確實是這裡不錯。
他想了想,道:“同誌你稍等一下,我去問問。”
吳餘昶鷺點頭應好,男人把紙條還給吳餘昶鷺,把門關上,進去了。
胡月雅一直呆滯地站在吳餘昶鷺的身旁,安安靜靜的沒有任何的反應。
她不發病的時候是很安靜乖巧的,除了不能跟人正常交流,呆滯木訥,並沒有什麼攻擊性。
“月月,咱們一定會見到神醫的,咱們很快就能把你的,神醫肯定能治好等你的病,你彆害怕。”吳餘昶鷺小聲跟胡月雅說著話。
胡月雅自然給不了他回應,隻是呆呆的看著地板發呆,完全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吳餘昶鷺也不失落,溫柔地伸手替她整理有些淩亂的發絲。
兩人也沒等太久,很快的,剛剛那個年輕男人就去而複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