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緣分,緣分,嗬嗬。”傅承安硬著頭皮尬笑。
和老丈人相處的經驗,他是真沒有,先前能獲得四叔的認可,也是他運氣好,是陰差陽錯!
這會兒真正的老丈人冒了出來,給了他巨大的壓力。
這位老丈人曾經是他長輩的時候,分明對他是很滿意很看重的,他覺得他是青年才俊,覺得他前程似錦,對他寄予厚望。
可眼下兩人的關係轉換了,傅承安能明顯感受到吳餘昶鷺落在他身上的眼神充滿了挑剔和嫌棄,這讓他一時還真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還是他,吳餘叔叔卻變成了嶽父,挑剔起他來,簡直沒有絲毫手下留情的意思。
“你跟安諾結婚的日子也不短了,想必關於安諾的事情也知道得不少,你給我說說你知道的。”吳餘昶鷺又問。
他和月月從未參與過他們女兒的人生,不是他們不想,而是現實沒有給他們這對夫妻為人父母的機會。
和女兒從小失散,雖然這麼多年也一直都沒放棄過尋找,可花國地大物博,有崇山峻嶺,有深山老林,有廣袤無垠的沙漠戈壁,也有大隱隱於市的彎曲小巷。
可以住人藏人的地方太多了,找尋起來實在千難萬難。
他本以為自己這輩子恐怕到死都見不上親生女兒一麵了。
卻不曾想,在為月月的病奔波之時,竟會偶遇他們的親生女兒。
這樣的緣分玄妙無比,讓人意外驚喜之餘,又多了幾分難言的恐慌。
吳餘昶鷺渴望知道自己的女兒這些年來是怎麼過的,又害怕知道。
怕她過得不好,受儘委屈,沒人保護。
她受的每一分委屈,都會成為紮在他身上的刀子,讓他
可過得再不好,那也是女兒的人生,他也是想知道的!
傅承安聞言也沒瞞著,將他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了吳餘昶鷺。
許安諾的前半生過得絕對不算順暢,說起來的時候,不說泣血泣淚,絕對是帶著綿綿壓抑的。
吳餘昶鷺繃著臉聽著傅承安訴說許安諾的過往,哪怕心中火氣奔騰,但他聽得認真,不願錯過任何一件事兒。
兩個人一個說一個聽,他們都沒發現,一旁原本安靜乖巧在發呆的胡月雅,不知什麼時候將目光落在了傅承安的身上。
她盯著傅承安不斷開合的嘴巴,像是在認真聽他說話,又像是因為不斷聽到許誌國和秦荷花這兩個討厭的名字而飽受刺激。
她的眼睛越來越紅,眼神越來越凶,身體也開始微微顫抖。
如果吳餘昶鷺有注意到胡月雅的神態,就會知道,她這是要發病的前奏。
如果他在這個時候能及時乾預,還是很有可能能夠壓抑下來的。
可是此刻的吳餘昶鷺沉浸在許安諾的過往之中,他在認真聽傅承安說話,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胡月雅的神態。
於是,當刺激達到一個頂峰的時候,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