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彆怕,以後聽到壞人的名字也不用怕,有我在呢,我不會再讓壞人欺負你的。”許安諾溫柔地說著。
胡月雅呐呐道:“媽媽……”
許安諾:“……”
這就有些頭疼了。
被自己媽媽喊媽媽,這體驗感真是……無法言說。
許安諾知道這不能怪胡月雅,她壓根不能夠控製自己的言行舉止。
她暗中不著痕跡地歎了口氣,看向吳餘昶鷺。
“我媽她對外界信息的接收能力還可以,尤其是對自身印象深刻的事物或者名字更是如此,這種存在能直接刺激到她的精神狀況。”
“她如今的狀況就是對外界的情況能夠接收,但是反饋能力不行,所以造成了精神方麵的神經性紊亂,表現出了脫離世界的狀態。”
“如果說在今天發病之前,我媽就已經有過了要發病的前兆,那說明當時您應該說了什麼讓她印象深刻並且深惡痛絕的話,您仔細想想當時都跟她說了什麼。”
“我當時也沒說什麼啊,我就是……”吳餘昶鷺下意識的說著話。
話到這裡的時候,他想起來胡月雅反應異常的時候他說了什麼。
“月月,是學義嗎?”吳餘昶鷺試探的問。
胡月雅抓著許安諾的手頓時一緊。
她的力氣大得嚇人,這麼一收緊手上的力道,頓時將許安諾的手抓得不過血,手指瞬間就變了顏色,痛楚也讓許安諾的臉色有些發白。
許安諾抬手拍了拍胡月雅的手背:“媽媽,女兒在呢,你彆怕。”
或許這世間真的有奇妙的吸引力。
胡月雅對許安諾的反應確實足夠大,許安諾隻是輕輕拍拍她的手背,和她溫聲說話,就能夠讓胡月雅安靜下來。
等胡月雅平複下來,許安諾便問吳餘昶鷺:“您剛剛說的那個名字,是您弟弟的名字吧?”
許安諾記得吳餘昶鷺有個弟弟叫吳學義,之前在京城的時候曾因為歐陽清荷的事兒而找上過傅家,傅承安跟她提起過的。
當初以為不會有交集的人,如今成了她的二叔,而她媽更是對這個二叔有應激反應,多少讓許安諾感覺有些奇怪。
這中間,應該有什麼特殊的,他們不知道的事情存在。
她媽是知道許誌國對她圖謀不軌的,她也知道秦荷花的存在。
或許被抓去做實驗之後,瘋癲之前,她媽想到了許誌國和秦荷花可能勾連在一起害她,所以才會對這兩人的名字反應極大。
瘋了都能記得的人,可見胡月雅對他們有多深惡痛絕。
吳學義的名字也能輕易引得她情緒波動,可見這人在她媽的印象中也不是什麼好人。
所以吳學義定做了什麼壞事害過她媽。
隻是看她爸那表情,好像並不知情的樣子。
“是。我跟他從小沒在一起長大,感情上並不是很親厚,不過因為同屬一個體係,早些年的時候又剛巧一同在海邊的部隊裡任職,那段時間走得近一些。”
“後來我為了月月的病奔走忙碌,他則扛起了整個吳家,所以我們也就沒有什麼來往,但關係絕對不算糟糕。”吳餘昶鷺解釋著。
許安諾聞言不由得若有所思。
如果按照吳餘昶鷺的說法,他和吳學義的關係不算差,那為什麼她媽對吳學義這個名字反應這樣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