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一清二楚,但絕對不可能毫無所知。
那為什麼要為落馬的親人堵派出所求情呢?
或許是覺得法不責眾,他們鬨騰一番,最後會迫於群眾的壓力,隻會重拿輕放?
也或許是覺得,他們這麼多人湊在一起威逼,就能將錯的變成對的,用所謂的‘民意倒逼’,改變結局?
不管是哪一種結果,都隻能說明這些人並非真的愚昧無知。
他們隻是自私而已。
“不管以前有多麼的隱秘,從今天開始,也就不複存在了。”傅承安淡淡道。
許安諾點了點頭,問道:“落馬的人太多,青縣的日常政務會不會受到影響?”
“多少會有點影響,但影響不大的,而且有人會解決這樣的麻煩,放心吧。”傅承安道。
這時,有人匆匆上前找傅承安。
“傅將軍?”來人喊了傅承安一聲。
許安諾看過去,那是個看著得有五十多的男人,鬢角已經生了華發,眼神滄桑,眼中帶著不確定。
他似乎並不認識傅承安,又或者說,不確定傅承安就是傅將軍。
“張書記。”傅承安微微頷首應了。
“我今天上班的時候,縣政府那邊被堵了,我好不容易擠進去,卻發現好多乾部都沒來上班,說是被抓了。”
“後來有人告訴我,要我來派出所這邊找一位傅將軍,傅將軍有事情要跟我商量,他也能給我答案,我就來了。”
“請問一下外頭這些人都是怎麼回事兒啊?您這到底是抓了多少人啊?”張有德抹了一把頭上的汗,問道。
張有德和傅承安因為林子默有過一麵之緣,隻不過他之前並不知道傅承安的身份,所以剛剛見到傅承安,他才會那麼的不確定。
如今知道了傅承安的身份,他的心裡無比的震驚。
林子默是什麼立場的,張有德是最清楚不過的了。
從大方向上來看,他和林子默是同一個立場的。
隻不過他年長一些,比林子默還要沉穩一些,忍耐的時間也更久了些。
能和林子默交好的人,肯定是他的同類人,再加上今天這動靜,難不成真的如他所想,是有人來整頓青縣來了?
那整頓的範圍和程度大概如何?決心又如何?
事實上張有德今天上班的時候就發現情況有些不對了,縣政府那邊整個兒的空蕩蕩的,沒有幾個人在崗位上。
就算在崗的,一個個也都心驚肉跳的無法安心。
見他去了,那些人便都圍著他,問他是怎麼回事兒,怎麼會有那麼多人被抓了,那麼多的家屬圍在縣政府外頭。
張有德哪裡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他自己也還稀裡糊塗的呢!
不過他發現一個事兒,那就是被抓的人都是錢大有一夥的,其他不受他們團夥待見的邊緣人物,以及不跟錢大有同流合汙的人都沒事兒。
一個極其大膽的想法在他的腦海中浮現。
難道錢大有在青縣欺上瞞下、作威作福這麼多年,終於遮掩不住,東窗事發,翻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