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著傅承安去把他們該辦的事情辦了,林奕本來是想另外找住處的,就為了證實傅承安的說法:吳餘安諾會老實跟他們坦誠她綁了個人回去,綁了個什麼人,他還真跟著傅承安回了住處。
哪怕明知道吳餘安諾是個靠譜的好人,人品也沒問題,但確實不是誰都能做到跟傅承安一樣,對吳餘安諾報以全然的,毫無保留的信任的。
林奕也覺得吳餘安諾人好,靠譜,可是在不知具體內情的時候,依舊難免擔憂,做不到全然的信任。
兩人回到租的小院,剛巧碰上吳餘安諾端著盆從一旁的房間出來。
看到兩人回來,吳餘安諾還有些驚訝:“這麼快就忙完了?在家裡吃晚飯不?還是隻是回來看看,一會兒還要出去?”
“不用出去了,今天已經忙好了。”傅承安應著,又問:“你這是在忙什麼?做衛生嗎?”
“不是,剛給人正了骨,人疼出了一身的汗,讓我爸幫忙把他身上的汗給擦了一下,我爸還在裡麵忙著給他換衣服呢,我把水先端出來給倒了。”
吳餘安諾說話間已經將水給倒了,又對這林奕道:“對了林奕,本來是給你收拾了個房間的,因為臨時要多住一個人,就把收拾給你住的房間征用了,我這會兒沒空,你一會兒自己收拾個乾淨的房間出來住。”
“哎,好的嫂子。”林奕先是應了一聲,然後故作好奇的道:“嫂子,為啥忽然要多住一個人啊?你剛剛說正骨?是多了個病人嗎?”
“是。”吳餘安諾點頭應了。
“你們還記得我之前在青縣的時候,跟你們說的那個診所的老中醫嗎?”吳餘安諾又問。
林奕下意識的點頭:“記得。就是因為在那個診所抓藥,你第一次遇到了錢大剛,後來才知道那個人渣多壞討厭。”
“那個老中醫醫術好,人品也好,當時還怕我沒地方可去,邀請我一起跑路,我拒絕之後,他就給我留了他在市區的居住地址。”
“我想在市區開個診所,就尋思跟他合作,讓他坐診,招收學徒,把醫術發揚光大。”
“所以今天到了市區之後,就特地帶了點水果上門拜訪,沒想到卻發現他被打斷了雙腿,被他的女兒女婿囚禁起來等死。”
“我趁著他女兒出門的時間和他見了一麵,簡單的了解了具體內情。”
“我想幫他,但他怕連累我,不願意跟我走,我就把人給打暈扛回來家裡了。”
“對了,他的那個女婿跟青縣的錢大有和錢大剛他們存在利益輸送,不過談話時間太短,有關這個我沒多問,所以我也不確定是合作方還是一夥兒的。”
“他女婿叫梅興發,在政府單位工作,年紀不小了,按理說應該快退了,他是不是你們這次的目標人物?”
吳餘安諾簡單的說了事情的經過之後,問道。
林奕聽著吳餘安諾交代著院子裡多出來的一個人的來曆,還坦然她是把人給打暈扛回來的,當即就知道一切都和之前他們看到的圓上了。
他們看到的,吳餘安諾扛的那個人,就是那個叫王方圓的老中醫。
所以就如傅承安說的那樣,吳餘安諾並不是做了什麼壞事,她之所以把人打暈扛回來,隻是因為對方擔心連累她不配合之下的無奈之舉。
而且裝在麻袋裡扛上車,總比直接扛個人來得強。
也就是他們是軍人,眼神犀利,一眼就能看出是人來,普通人看著她扛著麻袋一閃而過,可不一定有那個眼神,能一眼就看出麻袋裡是個人。
畢竟當時吳餘安諾明顯還注意觀察過周圍的環境,是避開了人的,他們如果不是剛好在她視線死角,恐怕也會被發現的。
林奕想通之後頓時覺得羞愧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