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吳餘安諾說的能把胡月雅治好,不是說說而已,而是真的有可能實現。
吳餘安諾需要的是時間。
可眼下安諾她剛剛出事,還在昏迷,月月若是發病的話,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夠控製住她。
胡月雅卻一把抓住吳餘昶鷺的手,特彆緊張的說:“女兒,睡睡……”
胡月雅說話的時候,還指了指窗外還亮著的天,似乎在通過這種方法追問,吳餘安諾為什麼要在大白天睡覺。
雖然胡月雅依舊字不成句,可是她一邊緊張,一邊比劃的樣子,卻讓吳餘昶鷺紅了眼眶。
他哽咽道:“月月你這是在擔心安諾,問我安諾為什麼大白天的睡覺嗎?”
胡月雅大睜著眼睛看他,麵上的焦急和眼中的懵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和反差。
吳餘昶鷺是寄希望於胡月雅回應他的,可看著胡月雅這麼懵懂的模樣,心裡的希望又往下落了落。
他苦澀的扯了扯唇角,正要說話,卻聽到胡月雅應:“是,女兒,睡睡?”
她依舊懵懂的重複著自己的問題,可多加的那麼一個是字,卻給了吳餘昶鷺莫大的歡喜和勇氣。
月月從一無所知,到能有所回應,他等待的時間已有十餘年,可真正發生改變,也就是這幾個月的事情。
吳餘昶鷺知道,吳餘安諾的治療是有效果的。
他忍住情緒,拉著胡月雅的手拍了拍,道:“彆擔心,女兒隻是累了,暫時睡著了,等她睡好了,就能蘇醒過來了。”
胡月雅輕輕眨了眨眼,然後點了點頭,轉身看著吳餘安諾,盯著她。
吳餘昶鷺見她並沒有絲毫要發病的跡象,心下微鬆,端了凳子放在床邊,“月月,你坐下,坐在旁邊等安諾醒來,我去問問醫生具體的情況。”
說話的時候,吳餘昶鷺拉著胡月雅坐下。
胡月雅全程乖乖的,沒有任何要反抗的意思,隻是目光從頭到尾都沒有離開過吳餘安諾。
吳餘昶鷺看著又是歡喜,又是心酸。
他忍著情緒去問了醫生吳餘安諾的具體情況。
得到的自然是和從傅承安口中得到的答案是一樣的。
吳餘安諾的身體沒問題,沒有受傷,隻是陷入了深度的昏迷狀態,蘇醒的時間也說不好。
吳餘昶鷺聽到深度兩個字的時候,心裡咯噔了一下。
他問:“所以,我女兒什麼時候能夠蘇醒過來,也不知道是嗎?”
醫生微微點頭:“是的,不能確定的。可能今天晚些時候就醒了,也可能明天,可能後天,現在隻能等。”
吳餘昶鷺問:“真的沒有彆的什麼損傷嗎?隻是單純的昏迷?”
“是的。”
吳餘昶鷺連著追問了好多聲都是一樣的答案,問到後來,醫生都有些不耐煩了,他這才無奈的放棄追問。
回到病房裡,見胡月雅還保持著他離開時的姿勢坐在凳子上看著吳餘安諾,心下不由得輕歎。
此時的吳餘昶鷺隻希望吳餘安諾能夠快一點蘇醒過來,否則的話,就眼下胡月雅依賴她的程度,還不知道要發生什麼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