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永虎道:“沒錯。”
羅軍淡冷一笑,道:“我現在倒是明白了。敢情這場大賽的牽頭人董海雲也是你們嶗山內家館的人。這場大賽之所以要展開,完全是你們嶗山內家館為了針對我陳某人。你們倒也真是煞費苦心。”
釋永虎淡淡說道:“你說的這些,我一不會承認,二不會否認。我今天來,目的隻有一個,希望你能參加武道大賽。”
羅軍冷冷道:“我若不答應呢?”
釋永虎微微一笑,說道:“你不答應,那麼你身邊的沐靜今天會死。而她的死不過是一個開始,她死之後下一個會是丁涵,丁涵之後會是宋妍兒。你一天不答應,你身邊的人就全部都要死。”
沐靜的瞳孔開始收縮,她眼中閃過一縷寒光,道:“前輩你雖然功力高深,但你以為我沐靜是泥捏的不成?”
釋永虎淡淡的掃了一眼沐靜,說道:“你若是金丹高手,我還會高看你一眼。但現在的你,還不夠格跟我叫板。”他頓了頓,又看向羅軍,說道:“同樣,我若真要殺你,易如反掌。今日之所以讓你參加武道大賽,是想大家都體麵一些。畢竟,咱們都是體麵人。你也應該知道,到了我這個境界的修為,我的話就是金口玉言。你若不答應,我也隻好照我說的去做。”
釋永虎的話淡淡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不容反抗的震懾力。
羅軍與沐靜都能感受到他的決心。他絕不是在開玩笑。
沐靜更是感到難受,她知道釋永虎這個級彆的人出手。那麼羅軍已經沒有彆的路了。
如果羅軍不答應,今天她自己一定會死。可羅軍如果答應了,也一定會死在那武道大賽上。
這是一個完全無法破開的死局。
所謂一力降十會。
整個嶗山內家館實在是太龐大了。以羅軍和沐靜的力量,根本沒辦法對抗。
這個時候,羅軍似乎除了答應之外,便是彆無他法。
誰知道這時,羅軍忽然笑了。
他甚至拍掌起來,說道:“好一個嶗山內家館啊,談笑之間,儘是殺人的勾當。當真是無法無天,我倒想問問前輩您,您眼裡還有法律,還有王法嗎?你彆忘了,這裡是華夏,是大陸。”
釋永虎與寒夜風臉上都出現古怪的神色,他們這樣的人,殺人無形。根本沒人能追究過來。
可這個時候,羅軍卻來提幼稚的法律。這貨是完全不按規矩出牌啊!
羅軍突然又拿出了手機,他微微一笑,說道:“剛才前輩您說的很愉快,我悄悄錄了一段音。我不知道將這段錄音放到公安部門的手上,嶗山內家館是不是完全可以無視。”
釋永虎冷冷的看了眼羅軍,道:“江湖中人行事,有江湖的規矩。你這麼做,是壞了規矩。”
羅軍冷冷一笑,說道:“堂堂嶗山內家館,高手如雲。整件事情,都是因為嶗山內家館而起。我不過是反抗了,如此便算挑釁了你們的威嚴。現在你們整個嶗山內家館來欺辱我,我再次反抗了,你卻說我壞了規矩。哈哈,這規矩是你們嶗山內家館定的嗎?你們是上帝嗎?你們定人生死,還不容人反抗嗎?”
這時候,一旁的寒夜風開口了。他微微一笑,說道:“羅軍先生,你不要激動。你是見過世麵的人,應該知道,這個世上就是有這樣的規則。規則是有權人,有錢人定的。規則是什麼?弱肉強食!窮人辛苦一輩子不過是富人手中所喝的一杯酒。這就是現實。很遺憾,在你我的交鋒中,你是窮人,我們是富人。”他頓了頓,又說道:“我勸你將手中的錄音刪掉,這絕對是個明智的選擇。”
羅軍嗬嗬一笑,說道:“抱歉,刪不了了。因為錄音我已經發送給了我的一位好朋友。”他頓了一頓,又說道:“我必須向兩位介紹一下我的這位好朋友。她叫做林倩倩,她本身不過是個派出所的小隊長。巧的是,她的爺爺也姓林。不知道你們聽沒聽說過,燕京有位林老爺子。”
釋永虎與寒夜風的臉色立刻難看起來。無比的難看。
燕京的林老爺子,那可是軍隊裡的高層。
嶗山內家館再跋扈,也不敢得罪那樣的人物的。
釋永虎真正的怒了,他的眼中爆出寒光。一瞬間,整個偏廳裡的空氣都似乎變得稠密起來。羅軍與沐靜頓時感到呼吸難受。
釋永虎淡淡說道:“不知禮,無以立也。小後生,你的自作聰明讓我很生氣。”他頓了頓,道:“你現在跪下來,向我磕三個響頭。我可以勉強原諒你,否則……”
羅軍與沐靜同時站了起來,羅軍冷冷一笑,道:“好一個不知禮,無以立也。這句話我還給你。”
“找死!”釋永虎眼中爆出精光,他整個人突然動了。
這一瞬間,整個偏廳裡風雲雷動。釋永虎突然竄了起來,他一步跨出,整個人就如雷雲風暴,帶著強大無匹的壓迫力碾壓過去。
那中間的茶幾被他的腿碰到,立刻被他腿上的彈射勁力震成碎片。
釋永虎猛然舉掌,一招達摩神印施展出來。
那掌力如泰山碾壓向羅軍的頭頂,羅軍隻覺眼前一黑,日月無光。一瞬間,他連反擊的心思都生不出來,就似末日已經來臨。
羅軍猛然閉眼,他急切之間讓自己的心思空靈起來。隨後直接展開了羚羊掛角的身法閃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