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瞬間,場中噤若寒蟬。
原仲明大感尷尬,道“神主……”
原神機向原仲明微微一笑,道“殿下,你是個好孩子,也是個聰明的孩子。不過我的主,你暫時還做不了。彆說你做不了,你父親也做不了我的主,明白嗎?”
原仲明打了個寒戰,後背生出寒意,馬上起身畢恭畢敬道“是,神主!我明白了。”
原神機點點頭,道“坐下吧!”隨後又向牧塵道“牧兄,我剛才的提議,你覺得怎樣?”
牧塵咬牙,一言不發。
牧家的老二牧天豁然而起,怒聲道“神主,我牧家一向對你們忠心耿耿,為什麼你要當眾侮辱我等?你想要看什麼人跳舞,都可以。唯獨我大嫂,絕對不行!”
“絕對不行?”原神機含笑看向牧天。
牧天道“不錯,絕對不行!”
原神機哈哈大笑,大笑過後,眼中綻放寒光,道“你確定?”
牧天道“不錯!”
其餘牧家幾個兄弟也一起站了起來,道“我們牧家,共同進退!”
牧塵始終坐著,一言不發。
牧雲也跟著起身,他沉聲說道“神主,剛才你說要救我,我很感激。但你要當眾辱我牧家,我牧雲就算是死,也不後退!”
牧念星便也起身,道“不錯!”
原家高層都感到有些不適,但這時候自也不敢胡亂站隊。
大家都不明白原神機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
原神機沉默半晌後,笑了笑,然後向原境說道“大長老,原家如果沒有牧家的相助,是不是在這無限星域上就無法稱雄了?我們原家是不是已經離不開牧家了?”
原境永遠都是原神機最忠實的夥伴,當下說道“我原氏就算跟所有諸侯王斷絕關係,一樣能夠稱雄!”
原神機道“那就好!”接著向牧家眾兄弟道“到底是我原家太仁慈了,還是你們牧家太有骨氣了。我們原家殺其他諸侯王時,要他們當家主母獻舞獻身都是沒問題的。到了你們這裡,你們如此的有骨氣……不錯,不錯!”
“牧塵!”原神機接而又喊了一聲。
牧塵緩緩起身。
原神機道“我跟你接觸不多,你可能對我還不太了解。我今日,就想看你夫人跳舞。她跳了,牧家和原家還是好夥伴。她不跳,今日我便以原家神主之身份,對你牧家下達格殺令。一個……不留!怎麼選擇,你掂量吧!”
牧家眾兄弟在這一刻也感受到了原神機的威壓。
他們看到原神機淡淡雅雅,卻有種難以言說的恐怖籠罩在了他們的心頭。
牧塵成為了抉擇之人。
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牧塵看向原神機。
原神機神態自若,淡淡灑灑。
這一刻,受煎熬的不止是牧塵以及牧家眾兄弟,還有牧念星和顏妮。
顏妮覺得自己跳舞是沒什麼,但這背後的意義太大了。
牧念星覺得有種要窒息的感覺……
他無法忍受母親當眾被羞辱,也害怕家族真的至此覆滅。
一時之間,心中乃是天人交戰。
牧塵沉吟許久之後,正欲開口……
然而就在這時,原神機忽然大笑三聲,極為爽朗。
眾人頓時呆住。
原神機向牧塵道“牧兄,我隻是跟你開個玩笑。坐……”
他率先坐了下去。
其餘人頓時呆住,一時之間卻是完全摸不著頭腦,搞不清楚原神機到底要乾什麼了。
“大家都坐!”原神機微笑著道。
牧塵等人狐疑著坐下。
原仲明等人也跟著落座……
不管怎樣,在這一刻,緊張的氣氛已經一掃而空。
原神機向眾人說道“原家與牧家一向都是最要好的夥伴與朋友,我原神機還沒荒唐到一定要看牧夫人跳舞的地步。我當牧兄是好朋友,好夥伴。你的夫人,我也要喊一聲嫂子……”
“但我今天為什麼要來這麼一處呢?”原神機眼神深沉起來,道“是因為我在來的路上,碰到了鐵心蘭父女。這黑水城裡近來發生的事情,我已經了解清楚。牧兄,你可知道,令郎就是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逼迫鐵心蘭姑娘的。他要鐵心蘭跳那搔首弄姿的舞,最後還要用鐵浮屠的命來威脅。若無人相救,隻怕令郎就要當眾讓鐵心蘭失身了。且不說鐵心蘭是我們原家未過門的新婦,就算她是個普通人,也不該如此欺辱吧?是不是,牧兄?”
牧塵這下總算明白原神機的意思了。
他立刻起身,沉痛無比,道“屬下教子無方,請神主責罰!”
“責罰?”原神機淡淡一笑,道“要如何責罰?牧念星已經受到了懲罰,我再責罰,難道殺了他嗎?不行的。牧念星是牧兄你的獨子,我若真的再怎麼他了,牧家與原家之間豈不是就會產生無法彌補的裂痕嗎?”
牧念星站了出來,當眾下跪“神主在上,小人半生狂妄,犯下如此彌天大錯,如今悔恨萬分。不管神主您如何責罰於小人,小人以及小人父親,母親都不會有半點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