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知道是什麼開的槍?”
“報告,我們也不知道什麼人開槍的,屍體一個也沒有,我們隻是在現場發現兩本黨務處的證件,是成都站的情報處人員證件。”江二寶立刻大聲地說道。而且聲音之中帶著濃濃的冤氣。
“成都站情報處人員證件?你確定?”
“是的,現在正在我們這裡放著,柳秘書一會兒也會過來確認。”
聞人傑隻感覺到心口好像被人刺了一刀,畢竟他寄以希望的一中隊,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而且是埋擊了西昌站的站長,這是什麼行為。
他想象都感覺到可怕,襲擊徐鑰前,那可是重罪,以下犯上,為什麼會犯上,沒有理由嗎,那隻能有一條,那便是紅黨。
行動隊裡有紅黨,而且職務還不停。
“來人,立刻備車,同時命令二大隊三十個人立刻出派,去西昌!”
臉色陰層得可怕的聞人傑,此時已經沒有任何的心情再去多想,甚至沒有任何的心情去罵人,甚至打人了。
現在他最想知道的是後麵的事情應該怎麼處理,徐鑰前躺在搶救室裡,還在搶救,張天浩還在守著,整個西昌雖然沒亂,可他的手下一個行動中隊人,死得差不多了。
“該死的,全特麼的該死!”
就在張天浩整個人睡在醫院外麵的大椅上,睡得呼呼著的時候,天已經再一次亮了起來。而整個西昌各地卻是出現了一個可怕的現象,那就是各地的勢力,無論是村,還是鎮,都召集他們本地人,開始學習所謂的防紅手冊。
防紅防紅,把紅黨說成了什麼,在他們這些人的添油加醋下,整個紅黨的形象瞬間在無數的民眾心中形成了一個不大好形象。
從城裡到城外,從近到遠的,都是一陣陣的雞飛狗跳,那些地主勢力,更是在得到槍的支持後,開始變本加厲的欺壓著當地的百姓。
而且更多的是挨家挨戶的收集糧食,甚至為了糧食,他們直接明搶,收走所有的口糧,這比起天災還要可怕,這便是人禍。
慘劇在西昌各地上演,甚至把這一把火直接燒得更旺,燒得令所有人都記住了兩個名字,一個是紅黨,一個是張天浩,西昌站的副站長張天浩。
至於接下來將會如何,誰也不知道。
小山村。
“殺千萬的張天浩,他怎麼會想出這麼惡毒的方法出來,我們一家人還怎麼過啊!”一個中年男人看著自己家裡已經被搜刮一空的糧食,整個人都頹廢的坐到了地上,雙目無神。
看著麵前四個嗷嗷待哺的四個子女,他的嘴裡越發的苦起來。
“當家的,今天我們怎麼過啊,這樣下去,我們一家人可能真的要餓死了,殺千刀的家夥,他怎麼可以這麼害人,怎麼可以這樣!”那個中年婦女也是坐在地上號淘大哭,一邊哭還一邊罵。
家裡僅有一點兒糧食也被地主給搶走了,說是要上交公糧,說是要防紅,說是上麵的命令,說是張天浩出的鬼主意
“當家的,現在怎麼辦啊?”
“難怎麼辦,隻能向東頭的王家借糧了,不然今天過不了年,一家人都會活活給餓死。唉!”男人也是抹了一把眼淚,嘴裡發苦。
“可是我們一借,七借十三歸,我們拿什麼還啊,還有我們還不起,我們家的二畝薄田又要被收走了。黑心啊!”
“那也得把眼睛的情況先過去,過不去,那隻能等死了,到時候我去山裡采些藥去!”
“可山裡那麼危險,上上個月,隔壁村子去了三個壯漢,結果一個沒有回來,這日子沒法過了。”那中年婦女一想到這,便又坐在地上號淘大哭。
小王集。
“當家的,這日子怎麼過啊,西家的劉家,就是土匪,比土匪還狠啊,竟然不給我們留一粒糧食,我們吃什麼,吃什麼啊!”
“我也不知道,現在先去山裡轉轉,過幾天,我再去城裡看看,能不能找份工做做,唉,這個殺千萬的,竟然想出這樣的鬼主意,這是要把我們往死裡逼啊!”
“嗚嗚嗚!”
“要不我去借點糧食?”那個男人想了一下,才緩緩的開口道。
“借,去那借,我們小王集除了西頭的王家,劉家,那裡還有糧食可借,他們全是土匪,嗚嗚嗚!”
小山村,小王集,這隻是一個小小的兩個村子,張天浩已經出名了,可是現在卻是整個西昌縣所有地方。
至於其他縣城,誰也不知道,但幾乎跟西昌這裡差不多,並沒有多大的區彆,隻是找誰背鍋問題而已。
一時間,整個西昌縣各地罵聲不斷,很快便彙聚了無數的罵聲,即使是張天浩還在醫院裡,也聽到了無數的護士和醫生在小聲地議論著,甚至低聲地罵著。
要不是張天浩已經一臉是血,根本看不清他的臉,他連坐都坐不安穩了。